我确实不是,做心理咨询的大多高敏,我只是在用机械化的生活慢慢消磨掉多余的情绪。
“你不是的话,那我们这儿就没人是了。”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竖立起这种形象的。
周五早上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兴奋了一些。
这几天里林决明会在没课的时候偶尔给我发发信息,不过不多。
刚开学有各种会议要开,还要去面试各种组织和社团,一大堆麻烦事儿容易把人搞得烦躁。
到办公室时看到桌上多了一袋之前没有过的曲奇饼干,透明袋子上头用缎带包扎得好好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手作的。
“诶,看到桌上的饼干啦,是小庄做来送给你的。”沈茴从门外朝我的办公室里探出头。
脑海里反应了一会儿,小庄应当就是庄予周了。
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最近还好吗?”
沈茴看上去也挺高兴:“从港市回来后,感觉话都比之前密集了,大海大概真的有什么魔力。如果情况能慢慢变好,我们就打算把他送到特殊学校上学了。”
“那就是最好了。”我说。
“我们昨天组织了一个让孩子一起做曲奇饼干的小活动,做完的可以自己带回家送人。小庄的话,做的倒是挺好,一系列流程都比其他孩子流畅得多,就是……”
她指了指我手上的袋子示意我细看。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袋饼干,发现里面有几块是蓝色的。
蓝色实在是一种抑制食欲的颜色,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把饼干做成蓝色的。
“小庄因为全色盲症分不清颜色,我们当时在巡查着看刚好没有注意到,结果他把蓝色色素当成粉色的给放进去了,所以就成这样了,看着有点像中毒了的,不过味道没问题,我们都试过了。”沈茴有些好笑地说道。
想到这个画面不禁觉得有些可爱,不过想到这个画面背后的原因是这个剥夺了他人看清世界的能力造成的,似乎就显得不那么让人感到开心了。
沈茴离开后,我拆开包装吃了一块儿,确实很好吃,和糕点店里卖的没什么区别,只是闭上眼睛不去看它本体就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时隔一个多月,我又感受到了那令人不自在的窥视感。
可我在那次从港市回来后,就检查过办公室,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有什么不妥之处。
正想着要不要再更详细地检查一番,后颈的腺体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周末的时候用了一针抑制剂没能将易感期的反应彻底压下,这几天一直没有什么异常。
好在痛了一瞬后就没再有什么反应,我深吸了一口气,连带着检查房间的事情也翻篇儿了,又塞了一块“中毒”饼干,收拾收拾准备上班。
“女朋友和我分手了,本身最近在工作的事情上就不顺,结果还遇上了这种事情,我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今天最后一个碰到的是一个事业和感情上都颇为不顺的人。
如果他在周末那两天里遇到我,说不定我会和他同病相怜。
这种的往往都比较棘手,在强压之下容易滋生抑郁,如果不注意的话,或许真的有哪一天会想不开。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多久呢?”我尽量与他保持目光的交流。
“一周了吧。”他哭丧着说道,“这一周领导还天天给我挑刺,要不是为了那点钱活下去,我早就想直接把电脑砸了。”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活在这人世间,谁都不容易。
“正常人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让自己走出一段时间,你要允许给自己一些时间,当然这段时间会很难熬,如果实在难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