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还在继续。

“小黎，你就不能等小裴回来再做决定吗？！”说这话的是总公司的一位元老高管，国庆前那次去北京，徐晓柒在机场见过他。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人群中传出黎东的声音，冰冷如铁，“黎家都撤完资了，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擅自撤资，问过你家老爷子的意见吗！上次我见到他，他就……”

“黎家我说了算！”

此声落地，凝滞的人群终于被劈开。

一个多月没见，黎东不再春风拂面。他消瘦了很多，曾经柔和的面部线条变得锋利，眼里的亲和力十足的温柔也被深邃和冷酷取代。苍白的皮肤上，覆盖着的是更白的粉底。一点脂粉气与及肩的黑色长卷发混杂在一起，组成一种惊心的鬼魅之美。

徐晓柒猛然想起国庆前在机场看到的那张广告海报。那上面，黎东半身在光明，半身在黑暗，两只眼传达出的情绪完全不同。

似乎是此刻的预演。

黎东大步流星地与徐晓柒擦肩而过，他没有停一下脚步，也没有看徐晓柒一眼。

他身后，好几个人戴着墨镜，手上扛着包括电脑在内的各种东西，追着黎东而去。

“好了，小七。”老张走到徐晓柒身边，拍拍她肩膀，“咱们去领离职证明吧。”

徐晓柒摇摇头：“张组，等我十分钟可以吗？”

“没问题啊，但是你为什么……小七？小七！”

徐晓柒抬腿便是一路狂奔。她没能在电梯口堵住黎东，但终于还是在停车场抓到了他。

“黎天王！”

在黎东即将钻进被打开的兰博基尼车门，进入副驾驶座时，徐晓柒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我有话想跟你说！”

黎东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他挥挥手，正把东西往旁边面包车装的随从便走过来，作势要赶走徐晓柒。

情急之下，徐晓柒举起手机，脱口而出：“你在这里欺负素人，小心我发抖音，让你口碑崩盘！”

这话一出，徐晓柒便感到风雨欲来。

黎东眯起眼睛，嘴唇紧抿，眼睛里有浓重的黑云，看徐晓柒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