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尴尬和狼狈混杂的情绪。
“疼……”那边叶楚轻轻哼了一声,猫一样蜷缩起来身体, 十?分不见外地侧过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池蔚:“……还?疼得厉害吗?”
叶楚没睁眼,懒洋洋:“疼。”
他嗓子自从之前那次受伤后就?一直没恢复,原本清亮的音质掺着点沙哑,说起话来像不甚用心的撒娇。
池蔚忍了忍,伸手?揉了揉他乌黑柔软的发顶,沉声道:“对?不起。”
他在道观里中了招,差点失手?割了叶楚的喉咙,再怎么冷心冷肺,心里头?多少?也有点愧疚。
“没关系。”叶楚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
他心真还?挺大。刚才?池蔚清醒过来后,那把?刀“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少?年的手?臂青青紫紫,那是为了抵住池蔚持刀的手?而造成的结果。
另一条胳膊血流了一手?,滴滴答答惨不忍睹,而他竟然还?在这种情况下对?池蔚眨了眨眼。
“扯平了。”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小声说。
池蔚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回忆他口中的“扯平”究竟指的是那次。
他按了下地面,借力?从叶楚身上起来,弯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道观外面有口水井,经年累月竟然没有干涸。
池蔚打了水给叶楚冲洗伤口,回来时叶楚已经乖乖巧巧地自己?用牙和右手?撕开了衣襟,扯下来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条。
他撕的是领口,原本就?宽松的衣领更加散乱,深凹的锁骨打下阴影,漂亮的颈窝里躺着三两颗米粒大小的红痣,像夜空上零零落落的星子。
池蔚看了一眼,抿着唇给他包扎好了伤口。
冷水冲刷得手?臂麻木,连痛觉也不大清晰,记忆深刻的就?是最后池蔚用力?系好了那根临时绷带,叶楚额头?将落不落的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
包扎结束后叶楚就?借着这个无比便利的姿势,抱住了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