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公交车,坐了几站后,终于到了他家附近。
他下了车,拐过几条街,抄近路到了小区门口,刚要进大门时,肩膀一沉,有人从后面压住了他。
他惊愕回头,正好看到刚才才在警局里见过的人。
“韩、韩警官?”
池蔚不答话。他身着便服,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按在胡松石肩头的力道强势又不容拒绝,甚至没等对方反映过来,他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小区门口。等到胡松石意识到不妙时,他已经被挟持着来到了一所倒闭的废品站门口。
“哐当”一声,身体结结实实地撞到了生锈的铁门上,随后两只?手手腕便被铐住,胡松石被吓得蹲下身紧紧抱住脑袋,“救、救命啊!”
“找谁救命?”池蔚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淡淡的。
他半蹲下来,抓着胡松石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现在只?有我们俩人,这地方要拆迁了,八百年也没人来,你死到这儿尸体臭了烂了都没人知道。”
胡松石浑身抖了抖。
“大晚上瞥见案发现场,却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就好像就在现场一样。明明昨天晚上刚刚目睹命案,今天却照旧从案发现场经过,你胆子够大啊。”池蔚轻轻笑了,“现在你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说点真话。”
“我知道的所有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撒谎。”池蔚一字一顿,“我的耐心有限度,你到底说不说?”
“我我我……”
池蔚抓住他的手指开?始往后掰。
“啊”胡松石惨叫起来。
“说不说?”
“说说说!”
“第一个问题。”池蔚松开?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谁让你来的?”
胡松石不吭声。
“让我猜猜。”池蔚说,“是不是那个杀人犯?”
胡松石还是不说话,但?神情已经暴露无?遗。
“是他让你找到警方指认罪犯的,对吧?”
胡松石张大了嘴。
“你被他骗了。”池蔚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拖长了尾音,“你在我面前说他是凶手。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