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压力小了,神经就松懈了。
舞台上乐队在唱王菲的《暗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这一首歌,却还清晰记得自己暗恋程京蔚时听到这首歌的心境。
江稚尔喝得有点多了。
她也是在这时接到程京蔚的电话。
“你在哪里?”程京蔚问。
江稚尔喝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北京啊,和工作室的朋友们在一起。”
“喝酒了。”
是陈述句。程京蔚察觉她语调上的轻微变化,当江稚尔喝了酒,语速就会放缓,语调也会变得黏稠,听着像撒娇。
“嗯,和朋友喝了一点点。”江稚尔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到北京了,刚落地。”
江稚尔脑中那点酒精突然散了:“你到北京了?!”
“嗯。”程京蔚笑了,“项目提前结束,就改签了,发我一个定位,我去接你。”
江稚尔心跳砰砰砰地跳。
三天前他们刚在视频通话中那样子,小别重逢的今晚总得发生点什么。
江稚尔刚散了的酒精又不像在脑中炸开,脑袋热,心脏热,浑身上下都热起来。
她有点紧张,又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没穿成套的内衣。
辜负了她的Elara导师。
江稚尔在群里发了一句:「Flexi提前回国了。」
就在一周前,Elara改掉“中意建交”群名,改为“今天江稚尔睡到Flexi了吗?”
群里已经提前开始庆祝。
-
程京蔚的车就停在机场车库,很快就开到酒吧。
江稚尔结了酒钱,时间还早,另外三个朋友还要再坐会儿,她便索性又预充了1000块钱。
她喝得确实有点多了,思绪因为亢奋还是清醒的,但走路已经有些不稳。
这家酒吧生意太好,人满为患,费胜送她出去。
到门口时踉跄了一步,费胜扶助她。
程京蔚下车,视线落在费胜住在江稚尔腕骨处手,又很快移开,他走上前,说:“麻烦了,多谢。”
程京蔚是有点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