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在一旁吓得捂住嘴,不敢出声。
“这一拳是替被你欺负的新人打的。”
“唔!”刘猛在祁因手下挣扎,像条搁浅的鱼。
“这一拳是替被你浪费的食物打的。”
祁因死死按住刘猛,在旁边拱火道:“打得好!再加把劲!”
黎鸢瞥了他一眼,最后一拳停在半空。“该你了。”
祁因眼睛一亮,松开捂着刘猛嘴的手,在对方刚要叫骂的瞬间,一记老拳正中下巴。
“我打!”
这一拳打得刘猛满眼冒金星,唾液横飞。
“这一脚是替我自己踹的!”说完又补了一脚,将刘猛踢到墙边。
刘猛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黄灿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过去扶他。
“我们走。”黎鸢转身,祁因立刻跟上,两人默契得仿佛合作多年的搭档。
走廊尽头再次出现之前见过的那扇大门,祁因不信邪地上去踹了一脚,金属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纹丝不动。
“操,还真是实心的!”祁因揉着发疼的脚,“这鬼地方到底有多大?”
黎鸢环顾四周,指向一扇标有“警卫室”的小门。
“那里。”
警卫室内一片狼藉,墙上挂着的监控屏幕大部分已经黑屏,只剩下几个还在显示囚犯与狱警混战的画面。
一张巨大的路线图钉在公告板上,黎鸢快步走过去,指尖沿着图纸滑动。
“我们在这里,整个监狱是……”
“一座孤岛?”祁因凑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四面环海,内部全封闭…这他妈是监狱还是海上堡垒?”
黎鸢继续搜索,忽然指向图纸最下方的一个小标记。“下水道系统,通往大海的排水口。”
祁因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想从这跑吧?”
“这是唯一的出口。”黎鸢已经开始在警卫室的抽屉里翻找钥匙。
祁因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我宁愿再跟那些诡异打一场也不想钻下水道!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鬼东西!”
黎鸢从抽屉底层摸出一串钥匙,抛给祁因。“选吧,下水道或者留下来等典狱长。”
祁因接住钥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行行行,大小姐说了算。不过要是遇到变异大耗子、纯情母蟑螂什么的,你得保护我。”
两人沿着路线图指示,避开主要战场,来到监狱最底层。
空气变得潮湿闷热,墙壁上凝结着水珠,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危险!禁止入内!”的牌子。
祁因试了几把钥匙,终于找到匹配的那把,门开的瞬间,一股腐臭的热浪扑面而来。
祁因差点吐出来,“呕这味道比刘猛的口臭还恶心!”
黎鸢捂住口鼻,从墙上取下一盏应急灯,昏黄的灯光照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楼梯,尽头淹没在黑暗中。
“走吧。”她率先迈步。
楼梯又窄又陡,金属台阶上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苔藓,两人不得不扶着湿漉漉的墙壁缓慢下行。
随着深入,臭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腥甜气息。
祁因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我觉得不太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黎鸢停下脚步,灯光照向前方。
楼梯尽头是一处宽敞的下水道枢纽,四条巨大的管道向不同方向延伸,中央的蓄水池里漂浮着不明物体,水面泛着诡异的油光。
“走哪边?”祁因小声问,声音在下水道中产生轻微的回音。
黎鸢指向标有“主排水口”的管道,“那边应该通向大海。”
就在两人准备前进时,蓄水池的水面突兀地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