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样子。
李明昔年少时半长的发,如今挨着精致的下巴,剪成了利落的一刀切。因为天天打理太麻烦,她去美发沙龙给拉直了。
常常像是墨刺似的到处翘起的发,被高温碾断筋骨,去了半条命般,听话地垂在脸侧。
江别雪小指抽搐似的狠狠缩了缩,突起的喉结惶然地滚了下。
近乡情更怯,他有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愣着干什么。”他在那东想西想恍神时,李明昔已经挂断电话走过来了。
挥退助理后,李明昔打开门,她身上微辣的酒气扑鼻过来,玉白的手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吃饭去。”
江别雪略显生疏地紧紧回握,她瘦了很多,指腹的茧也更厚了。
明明刚从饭局回来,李明昔却一口没吃上。
“一群老东西!烦得要死!”坐在饭桌上,她毫无尊重之情地对领导破口辱骂:“敬酒!敬酒!”
“一个个肚子喝得像癞蛤蟆!还搁这敬酒!”
“真他爷爷的光走一年叫光年!狗走一天叫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