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傅良看出来李明昔才是从政的料,比他更值得培养,转而大力栽培她,傅凌君才得以由着性子做一名钢琴艺术家。
现在李明昔羽翼丰满了,就算今天说不同意的是傅良本人,也不可能强迫她待在傅凌君的身边了。
“凌君,别表现地像个没教养的贱货。”李明昔坐在沙发上,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紧紧缠抱着她腰肢的男人。
傅凌君仰起头,他清冷玉白的脸被绝望的泪水附上一种跌落神坛的颓靡之美。
李明昔挑了挑他凌乱掉下的一缕刘海:“你不是爱我吗?那就听话,别让我讨厌你。”
他崩溃地颤抖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想跟他过?那要去跟谁过?
李明昔大大方方告诉了他。
傅凌君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江别雪的生平。即是看了照片,他也完全忘记了,若干年前,他曾被江别雪以撞坏手机为由,讹诈过一笔钱。
一个孤儿,一个残废,一个罪犯…
一个坐了十年牢的下等人……
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漂亮的眼睛红地几乎淬血,眼泪痛苦到停不下来,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爱人,放着白马王子不要,非得有眼无珠地,去要低到尘埃里的虫豸。
李明昔拂开他的手,不习惯带妆的唇勾起清浅的弧线。
江别雪和李明昔,他们隔着山,隔着海,隔着时间的跨度,对不能理解,也不可能理解的,想要一个解释的高门贵胄回答说,因为
“我和他才是一路人。”
「我和她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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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渊黑大门如同序幕缓缓拉开,江别雪站在门后好一会,才在错乱的不真实感中,走了出去。
没看到想见的人,只有李明昔西装革履的中年助理殷勤把他迎上了宝马后座。
“省里领导临时决定下来巡查,”助理清了清嗓子,边开着车,边用最高的声音向他说:“市长不能不去。”
江别雪服刑的最后三年里,李明昔又升官了,她心思深,能力强,又有傅凌君的背景加持,她的上官,都很赏识她,将来必定是仕途坦荡他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他坐了十年牢,在监狱里,他还可以抱着尘埃落定的,为她献祭己身的满足。
重获自由,他反倒有了不知如何自处的怯懦。
“她本来早就安排出时间,想要亲自来接您出狱。”助理向江别雪解释说。可人算不如天算。
“这个时间,市长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江先生,您再等等她吧。”
江别雪没什么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十年都等了,还等不了这一会吗?
江别雪可以等李明昔一辈子。
被方寸之地关到现在的他,好奇地望着窗外。
日月换新颜。
江别雪觉得自己像是被藏的发霉的老古董。
车载支架上的手机屏幕闪烁,助理按了下蓝牙耳机,接听了电话,是李明昔打来的,她已经回来了,手机发过来位置,让他直接把人送到这里来。
车靠边减速时,江别雪对四周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还没等他从日新月异的变化里想到什么头绪,就看到了路边,单手挽着外套,正打电话的李明昔。
她穿着黑衬衣和廓形西裤,如此死板老派的工作穿搭,被身削体长的女人穿得像是一株飒爽的墨竹。
他们不是没见过,但探监的时候,往往是她坐在那里,等着他来,说完一刻钟的话,又看着他走。
这些年,江别雪还是头一次看到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