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因为甚少做笼络朝臣这?种事,左詹事一时摸不清嵇临奚的意思。

嵇临奚却也懒得和他说话了?。

若没猜错,这?珍珠怕也是拿的妻子嫁妆,本想过来看一眼左詹事能如何弥补挽回,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蠢笨,这?种事都?办不好,这?样的人留在殿下身边,他都?怕对方扯了?殿下后腿。

他起身就要离开,左詹事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嵇大人……那……那我夫人之事?”

嵇临奚被他拦住,心中颇有些心烦意乱。

“什?么你夫人之事?我怎么听不懂左大人的话?”

左詹事咬了?咬牙,压低声音,“你说了?,只要我帮你办那件事,你就不会把白娘之事告诉给我夫人。”

闻言,嵇临奚笑了?,他慢悠悠坐回到椅子上,说:“左大人与其还在本官这?里纠缠,不如快点回自己家?吧,说不定此刻你的白娘,已经找上你夫人了?。”

“你!你不是说过你会好好照顾她吗!”

嵇临奚挑眉,“若左大人办好事,我嵇临奚自然会好好照顾白姑娘,但事不成,我又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一个有孕的柔弱女子,难免令人生?恻隐之心,就放她离开去投奔左大人了?。”

眼看着左詹事火急火燎离开,嵇临奚支着下颌冷笑一声,整理自己刚才被抓乱的衣摆。

这?时,益州的信也送回来了?。

屏退下人,只留几个可信的亲信在身旁,嵇临奚抖开信纸,垂目看去。

果然如此。

益州各处,确实有着偷偷养着的兵马,还是在本地军队的掩盖之下,王驰毅此次前去,除了?送粮草以?外,就是查探这?披兵马的情况,信中探子打探,估计有三万人数,不仅如此,还提到了?幽州,因为王驰毅已经离开益州往幽州去了?。

益州,幽州。

这?两处都?是离京城最?远的州城,地处偏僻,京城难以?关注两处地方动态,就如营州,只要地方官员瞒报,劫匪也能酿成不小的祸患。

营州劫匪尚且如此,遑论王相私养亲兵。

嵇临奚端着空的茶杯,放在唇边细细摩擦。

王相养在幽州的兵马一定比益州还多,自古以?来,幽州就是叛军常踞之地,况且地理环境再合适兵马发?展不过,

只益州与幽州地处南北,相隔千里,王相不分开派身边的亲信前去做这?件事,反而让王驰毅去办?更像是把王驰毅打发?离京,能让一个父亲把儿?子打发?去外面,要么是家?中将要出事,为了?安危让儿?子离开,保留血脉,但眼下帝位之争还不到这?种程度,况且王相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不认为自己会输,那么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他要做一些不能让王驰毅发?现的事。

王相有什?么要做的事不能让王驰毅发?现?

几乎是片刻之间,嵇临奚就想到一个人,香凝。

香凝

得以?窥破了?这?个秘密,嵇临奚忍不住笑出声来。

若非眼下身边有亲信在,嵇临奚都?要笑得猖狂。

这?不是天助我也是什?么?

他本以?为借香凝能让王相父子生?一点隔阂,自己再趁虚而入,或多或少能让王相更信任自己,更能通过香凝拿到那本太子要的名册就已是最?好的盘算。

没想到父子二人同时瞧上一个女人,为了?香凝,王相居然还能找法子打发?王驰毅离开京城。

“香凝啊香凝,你真是叫我感到惊喜。”

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居然能把这份美丽利用到这?种程度,俨然与最?锋锐的武器无异,偏偏他还因为太子的缘故与香凝成为某种程度上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