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朝臣纷纷谏言,说什么增加农业赋税、商业赋税,无外乎又是从百姓身上剥削,陇朝十?一州,每户身上多缴纳一点税收,相加起来?,对国库就是一笔不匪收入来?源。只如此也有代价,现在陇朝的赋税并不低,想?要往上再?增加一笔,就要提防一些地方?,百姓造反暴乱。
“老六,你呢?”
“我么?”反应过来?的六皇子楚绥,深呼吸一口气,回想?着刚才大臣们?的话,站出身拱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认为前面的大臣们?说得都很好,增加赋税确实是提高国库收入的最好办法,至于百姓,想?必他们?也能?理解父皇的操劳与苦心,等国库充实后,再?将?赋税降回去,他们?也能?接受。”
这段时间,六皇子楚绥已经经历了世事冷暖,从因为母妃导致梁州水患这样的言论甚嚣尘上开始,国子监里,许多曾经讨好他的官员子弟都不动?声色与他拉开了距离,以前毕恭毕敬的宫人态度也有了变化,转而往东宫蜂拥而去,说陛下令太子从旁协助处理朝政,看来?是准备以后让太子继承大统,母妃那里,最近连他都不怎么见了,很多次他去请安身边宫人都让他回长庆宫,父皇也好一段时间没再?宣见他。
他连吃的朴素饭菜也不敢再?抱怨了,日日夜夜过去,人也变得麻木,直到听?到那份罪己诏里,让他与太子一起入朝,协助处理政务。
到如今,楚绥终于明白了母妃为什么逼着他去争。
原来?不争,他与母妃真的没有好下场。
母妃要他争,父皇也是要他与太子争,谁都推着他争,他也只能?在争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太子,你的想?法呢?朕和众爱卿也想?听?听?。”
楚郁抬头,隔着那些屏风和纱帘,仿佛能?感受到那从中投下来?的带着审视与盘算的目光。
“回父皇,儿?臣认为如今百姓赋税已经算得上沉重,不宜再?增加赋税,还请再?考虑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看来?太子是心中有主意了,不妨说出来?与众臣听?一听?。”
“……”
“若没有,那便下令增加十?三州的赋税罢,正好马上到秋收收取赋税,正好赶得上,于敬年,拟旨”
沉默片刻,楚郁拱手道:“儿?臣认为,想?要增加国库储备,需从国库收入与国库支出两方?入手,短时间增加赋税,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并不能解决国库储备不足问题之?根本,就算增加赋税令国库充盈一时半刻,也会很快消耗殆尽,因为国库重复繁琐的支出太多。”
“儿?臣计算过,去年六部加起来?,国库支出就是五亿两白银,平均一个月便要消耗四千万两白银以上,以这样的速度,增加赋税得来?的银钱也会很快消耗干净,到时迫于国库压力,赋税也很难再?降回去,而常年给?百姓赋税重压,百姓难以承受,四处便会发生?暴乱。”
“嗯,说得有道理,不过太子既说从收入与支出两方?入手,如何入手?”天子追问不止。
楚郁知道,楚景是在逼迫他说出那个得罪百官的回答。
有的办法,不是君主不知道,而是君主不敢去做。
从他东宫被召出,协助处理朝政事务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父皇再?次忌惮上了他,且比从前更甚。
此事若不答,增加赋税的旨意一下,今日朝堂之事由史官传出去,中间春秋笔法后,就是昨日鲜花锦簇,明日万人唾骂。
唯一的好处就是稳保自己的太子之?位,保持现在的僵衡之?势。
是选择十三州的百姓安稳。
还是选择稳定的太子之位。
他上前一步,继续开口道:“儿?臣认为,收入方?面,可从税收以及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