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她欺身向前。

一个温软湿润的吻,便留在了他的唇齿间。

直到他一袭蓑衣上马,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她清悦的声音:“阿晏,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雨,一直未曾落下。

但是闷雷,倒是响了几声。亮如白昼的闪电,一直到子?夜也?未曾停歇,晃得人心惊。

杜时?笙倚在窗边,拿着那支海棠白玉簪,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

总算在雷声前又回到屋内的贝奴,有些不高?兴地呼噜了两声,跳上杜时?笙的书桌案,委了一个安睡的小窝出来。

今夜,鉴于阿娘见色忘猫,他不打算守在阿娘床榻旁了。

而杜时?笙,却全然不知?贝奴的小情绪。她正抚摸着簪上雕刻得惟妙惟肖的海棠花,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这簪子?,似乎与阿娘留下的那一支,极其相似。除了海棠花下的叶片是对称的形状,略有不同外,便只有阿娘的那支簪上,多了一个金花苞了。

杜时?笙拿出阿娘留下的那支簪子?,与阿晏送的这支对比着,只觉晶莹的白玉,温润细腻,质感也?是极其的相似。

“难道说,这天下的能工巧匠,也?是互相借鉴?”杜时?笙弯了弯唇,觉得这事着实有些稀奇。

这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忽然滑落天际。裂帛似的夜幕,在紧随其后?的巨响中,似乎也?随之一颤。

杜时?笙正自拿着簪子?出神?,被这一声闷雷惊地手中一松,两支簪子?都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