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晏匆匆回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将叶茸茸搂在怀中。

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纪清晏疲惫不堪的心终于得以喘口气。

叶茸茸抚上纪清晏的手背，声音很轻：“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

纪清晏搂着叶茸茸的手一紧，柔声安慰：“还会有的。”

“茸茸，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叶茸茸的声音很凉：“不会再有了。”

“流产那天，医生跟我说，我的身体再也怀不上了。”

纪清晏浑身血液凝固，心脏一抽一抽地痛着。

叶茸茸翻身面对纪清晏，眼眸的寒意凝结成霜：“纪清晏，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纪清晏遮去眸中的情绪：“我会弥补的。”

一周后，纪清晏回家，面带笑意地把礼物放在叶茸茸面前。

“茸茸，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叶茸茸站在原地没动，眸中没有丝毫兴趣。

纪清晏笑意不减，亲手拆开礼盒。

粉色的盒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猫头。

望着盒子中的布偶，叶茸茸呼吸滞了一瞬。

同样的蓝眼睛，同样的白色毛发，甚至珍珠的项圈都重新戴在了这只布偶的脖子上。

叶茸茸“噌”的站起身，浑身颤抖走到纪清晏面前。

下一秒，脆响响起，纪清晏脸上多了个鲜红的五指印。

叶茸茸嘶声吼道：“纪清晏，这就是你说的弥补吗？”

“我的珍珠已经被安然害死了，没有任何一只猫可以代替她。”

“我不要替代品，我要安然过来给我跪下道歉！”

◇ 第十九章

冬意渐浓，连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可安然心中却无比雀跃。

这些天她给纪清晏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就在她灰心丧气的时候，纪清晏终于回了信息，要她去他家。

就算叶茸茸自杀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她？

纪清晏对叶茸茸，肯定只是玩玩而已。

想到这，叶茸茸脸上笑意更甚，脚步轻快跑到别墅前按响门铃。

她亲昵地去挽纪清晏的胳膊：“清晏，我就知道你肯定放不下我……”

纪清晏眉眼很冷，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

安然扑了个空，剩下的撒娇卡在了喉咙里。

她不解地看向纪清晏：“清晏，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纪清晏的眸子里再无往日的情意：“我叫过来，只是为了给茸茸道歉。”

安然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清晏：“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叶茸茸从房内走出来，身形消瘦，眼里全是血丝。

“是你害死了我的珍珠！”

自从珍珠死了之后，叶茸茸没有一天睡好觉。

一闭上眼，就是珍珠惨死的模样。

布偶肠胃娇弱，叶茸茸从来都是精心挑选最好的猫粮和零食罐头。

珍珠也很听叶茸茸的话，从不吵闹，却在叶茸茸最开心、最兴奋、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不舍得打骂一次的珍珠，就这样被安然害死了。

安然被叶茸茸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却还是执拗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想还给她自由，我有什么错？”

“是她自己蹿到马路中央去的，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要道歉也是你给我道歉，没管好自己家的畜生，害我看到那么恶心的一幕！”

话音刚落，叶茸茸冲上前，狠狠甩了安然一巴掌。

安然白皙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下意识地看向纪清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