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薄毯子来,裹住温辞书。
温辞书轻轻地拉扯毯子边缘,盖在他肩膀处。
两人视线交汇时,他轻声道:“别担心。”
薄听渊的手一直推拿着药包,缓缓地碾揉过温辞书的胃部。他垂眸细细瞧着怀里人的眉宇、眼眸、鼻梁、脸颊,乃至于唇瓣,比医院最精密的仪器都更严谨地做一番检查。
此刻这样抱在怀里半点分量都没有,薄听渊都怀疑就这短短一晚上的功夫,这张脸就生生小了一圈,皮肤就苍白几度。
薄听渊越细致地看,他眼睛里的温辞书就越是病恹恹的,如同周身萦绕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他天生如狼一般敏锐的嗅觉,在温辞书的病况上展现得显得尤为明显。
他突然想起九年来,做过的无数个噩梦:
一个个完全不同的梦境里,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里人一次次骤然香消玉殒。
薄听渊再度皱起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