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轲散漫颔首,他便立即把耳朵凑过去,安静听了半晌,会意一笑:“乐意为您效劳。”
“辛苦了。”迟轲请了他一杯橙汁,用自己的杯子跟对方碰了一下。
酒保笑容满面地端着托盘离开了。
“wow,”他手法太熟练,孟早几乎要看呆了,吹口哨调侃,“迟助,帅啊。”
“谢谢,”迟轲拍拍手,起身,“回房间吧,过会儿再看热闹。”
孟早有自己的房间,迟轲和纪谦与她暂时分别,回到顶楼。
“你跟他说了什么?”纪谦没骨头似的往床上躺。
两人今晚不会在这儿睡,不需要换洗后再躺床上。
两米大的床,纪谦占了一半儿,迟轲也有点累,走到另一边靠在床头,没说过程,直接说结果:“等会儿卫一奇直接送到我们房间,确保他人身安全后我们再下去。”
“嗯……”纪谦大概料到了这个结果,并无意外,“就这么放过司马逸尘吗?”
“他又没害我,我为什么要报复他。”迟轲双臂换在胸前,闭目养神,“怎么,你想对他动手吗?”
原主自杀,冷云廷不说全责,至少占一半。
他巴不得司马逸尘和冷二少自相残杀。
“没,我听你的。”纪谦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侧目看他。
迟轲并未看回去:“看什么?”
纪谦抱着枕头往他身边挪动,不答反问:“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语气轻描淡写,就像随口问了一句八卦。
迟轲也随口答道:“偶尔。”
“偶尔?”纪谦轻松调侃,“怎么感觉你那么熟练。”
迟轲:“天赋异禀。”
“啊,”纪谦又问,“那你平时玩到什么程度?”
迟轲回忆了一下过去,有点被自己感动到了:“喝酒。”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花花世界迷人眼,但他在这种地方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让人给自己倒酒。
倒也不是故作清高,他是真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兴趣,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对性的追求狂热到返祖的程度。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迟轲挑起半边眼皮,发现纪谦手里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瓶酒。
他意外道:“你能喝酒?”
“是不喜欢喝,不是不能喝。”纪谦说,“现在忽然想喝了。”
迟轲点点头,起身去拿开酒器,站在床边递给他:“喝多少自己心里有数吗?我不负责照顾醉鬼。”
室内暖气足,纪谦外套早已脱掉,里面穿着黑色的高领贴身毛衣,很显身材,这会儿盘腿坐床上,乖乖抱着酒瓶,并未接走开酒器。
迟轲捏了个响指:“又在发呆?”
这人一整晚状态非常不对劲。
还没喝呢,糊涂得跟二两茅台下肚似的。
纪谦“唔”了一声,回过神,把酒瓶放进他手里,在迟轲纳闷之际,缓缓道:“我来得少,也没玩过,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要怎么喝。”
迟轲视线从衣料下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腹一扫而过,挑眉:“所以?”
“喂我。”纪谦仰起头,大大方方地将脆弱的喉结暴露在他眼前。
第29章 第 29 章 其他的有我在。
越界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 酒精总被比作氛围与情绪的催化剂,无酒不欢似乎已经成了社交中的常态,大家都在追寻微醺上头的感觉。
但迟轲对这种影响思维运作的东西一直保持避之不及的态度。
他见多了醉酒后丑态百出的人, 自己从未喝醉过。
高考结束那一年,他开始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