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举动我当然知道是伤国根基,隋炀帝修运河,劳民伤财,国破生死,我历史学的不差。
又老又病的,还想要坐游轮,也不担心客死他乡。
我将头磕在地上,连忙奉承道「南北运河一通,交通往来,经济贸易,监管各省,好处不胜枚举。」
我振臂高呼表演「父皇此举,功在千秋啊。」
见床上半响没有动静,我清了清嗓子「至于民怨良多,是太子监管不利。」
我说出了来这的最终目的,丞相要杀祁湛,京外不安全,必须让他赶快回京。
「太子不善调度,不如换儿臣前去,安抚百姓,合理布工,扭转如今的局面。」
皇上的声音沉沉闷闷「礼儿有心了,起来吧。」
我揉着跪麻了的膝盖,才站到一半。
「是想要换工,还是换太子啊?」皇上将黄幔挑开,上次见面,虽有病态,但尚且饱满,如今皮包脸颊,印堂发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扑通一下又跪了回去,忽然就想到三叔那句「娘娘把持后宫。」
怎么把持后宫?下毒?谋杀?
控制着皇上,才真正控制了前朝后宫。
「儿臣断然无心皇位,只求父皇养好身体,福寿延年。」
「你既有这份孝心,就和祁湛换换吧。」皇上重新躺回床上,瘦弱的像一一具枯尸。
「儿臣告退。」我躬身离开。
「你还有什么没对朕讲的吗?」皇上叫住我。
我一顿,张了张嘴,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老人。
他是皇上,也是父亲。
不知道为何生出几分苍凉之感,朝代更替,英雄迟暮。
最终「无事。」
一出宫门,我要了匹快马,为见祁湛,星夜兼程。
昼夜不停地连赶两天的路,连随从护卫也有些熬不住,唯一直撑着我的,便是祁湛。
丞相的话如悬在头上的刀,早些让祁湛回宫,才能保他安全。
晚上起风了,吹起的云遮住星空。
为了缩短时间,我抄山路近道 。
马蹄踩着碎石,滴答作响。月黑风高,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人的预感往往是准确的。
「啊」
我的马匹突然受惊,撒开蹄子向树林深处跑去。
要不要这么狗血?不会是刺客吧!
为防止被颠下去,我趴在马背上,牢牢抱住马脖子。
「嗯」
脖子突然一紧,马跑的慢下来,后背似乎贴着个人。
「谁?」
我侧头欲看,眼上突然蒙上一层黑布。
「呜嗯」
嘴里也被塞了块布。
我翻身想要摔下马,被身后之人一下摁住腰,牢牢固定在马背上。
我拼命挣扎,感受到身后之人用双手缚住我,迅速拔下绑在小腿上的匕首,胡乱往后刺去。
血腥味蔓延开,刀子没入皮肉的声音。
身后之人闷哼一声,我手腕一疼,刀子被打掉。
「嗯嗯啊」
手腕被绳索缚住,反绑在身后。
目不能视,手不能动,黑暗中的无力感让人惊心动魄。
手腕被身后之人手掌包裹住,指腹摩擦片刻,绳子被解开了。
是不是有病?刚刚才绑上。
「啊不啊」
突然,两只手腕钻心一疼,骨头和关节脱离开,来人竟然生生卸掉了我的手腕。
刺骨的疼蔓延到全身,我疼的浑身颤抖,若是没有口中堵着的布,只怕是要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