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丢给了她整理文献、校对数据、甚至清理解剖室的器械。
而每当她提出想参与真正的法医学研究时,顾斯年只是冷淡地抬眼看她,丢下一句:“先把这些做完。”
姜竹荫的耐心终于被磨光了。
她一脚踹开顾斯年办公室的门,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他的桌上。
纸张散落,露出密密麻麻的批注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完成的文献综述,却被顾斯年用红笔圈出无数“错误”。
“顾助教,”她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如果你只是想找个打杂的,不如直接雇个清洁工。”
顾斯年缓缓抬头。
他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冰,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镜框,语气平静:“姜竹荫,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做这些吗?”
“因为你觉得我不配?”她冷笑。
“因为你不懂规矩。”顾斯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在这里,想要学东西,就得证明自己值得。”
姜竹荫眯起眼:“怎么证明?”
顾斯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丢到她面前。
“悬案编号X-749,1987年无名尸骨,死因不明。”
泛黄的档案袋上沾着干涸的血渍,仿佛还能闻到腐朽的气息。
“一周之内,查出死因。”顾斯年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做不到,就永远别想碰核心课程。”
姜竹荫一把抓起档案,冷笑:“一言为定。”
解剖室的灯光惨白。
姜竹荫戴上手套,轻轻掀开裹尸布。一具近乎白骨化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骨骼上残留着零星干涸的组织,颅骨上有三道诡异的裂痕。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大镜,一寸一寸检查骨骼的每一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