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了。”
“易碎是因为水晶球是假的,但是我们的世界是真的。”
吴希樾知道黄柏霖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勉强笑笑说粥来了喝吧。
顺着把配菜放入熬得黏稠纯白的粥中,浓郁的米香配着鲜香,热气腾腾的好似家常味道。吴希樾搅着勺子,黄柏霖就这么安静看着她,接过她递给自己的粥慢慢喝了口赞美说:“很好喝。”
“好喝就好。”
“樾樾,”黄柏霖低着头喝粥努力平静心情说:“不要可怜我。”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崇拜的文旅领头人黄总。”吴希樾故意开着玩笑却发现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有些难过地别过头说:“他一直这么对你吗?”
“大部分时间吧,只是今天比较突出。”
“为什么不离开他呢,你有能力,有资源、有手段,我相信等你到了他的年纪不一定比他差。”
吴希樾看到黄柏霖放下汤勺就隔着桌子握住黄柏霖的手:“你之前也说过我们可以自己出去开公司,我们不会饿死的。”
“上次他被我气病,我发过誓不会放弃恒盛,”黄柏霖看着吴希樾有些无奈地说:“愚孝是恶习,但我从小到大被灌输太久这种思想了,等我想挣脱的时候已经被荼毒的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不爱他,但我也不希望他死。恒盛现在的情况他的身体和精力已经扛不起来了,如迪又像个小孩子,胡琴过于保守不适合改革,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走这步棋。”
顿了顿黄柏霖怅然若失地跟了句:“恒盛的城堡一旦倒塌,黄家没人能逃脱,我也不可能干干净净地功成身退,黄钟林不会放过我。那些我十八岁就注册公司、用我名字做的担保以及你和玉兰镇,黄钟林不是人,所以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一个人能走到今天的地产帝国,你觉得他会是善茬吗?”
吴希樾没有回答他,搅着粥迟疑几秒忽然笑起来:“那又怎样,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那晚辩论的记忆再次浮现,黄柏霖也跟着笑起来,感慨地说:“希望这次法不敌德吧。”
两人吃完饭商量着消消食再回去。
顺着南京东路走过十里洋场的繁华夜上海,雪落在淡黄的灯晕中,吴希樾就这么和这个男人踩着雪的脚印安静地走过街区。
吴希樾忽然出声问了句:“柏霖,我记得你说过黄董事长很讨厌戏曲,所以禁止你们所有人接触和喜欢跟戏曲有关的人,是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了?是不是我爸找你谈话说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