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莺莺……”

“嗯，我爱你。”

其实进宫以后，就不断的有人想要告诉、或者偷偷透露给柳闻莺关于司马炎父母的故事，关于司马炎幼年的事。但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都被柳闻莺避开了，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段非常血腥且痛苦的事。以司马炎的骄傲，应该不想让这些污糟的事情坏了自己在爱人心中的形象。

所以，柳闻莺从不窥探他的过去，因为她会接手他的未来。

她母亲说的很对，情爱会让人变得愚蠢。

她居然产生了用一生去掰正司马炎的荒谬想法，甚至思考过后越发觉得此计划可行。

情爱会让人变得愚蠢，但人活一世不必时刻聪明。

0070 血色梦境

过了很久，司马炎才渐渐安静下来。两个人都很累了，天色也不早了，简单洗漱过后就上床睡觉了。

司马炎本以为自己今天会睡不着，但出乎意料的，他睡得非常快。

他又来到了那个血色梦境，深红色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天空，像怪物一样扭曲的宫殿影子，还有从宫殿里传来的声声凄厉的惨叫。

司马炎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甚至这场梦做的太多他都有点无聊了，他准备像以前那样强行唤醒自己，却发现自己醒不过来了。

怎么回事？司马炎心下一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他看着梦境中幼年的自己不顾宫人的阻拦冲进宫殿里，看见他的母亲像牲畜一样被拴在床上，因为喝了过多的催情药难受的满床爬，看见司马宸赤裸着身子站在床边，双目赤红的挺着那根肮脏的性器，等着他的母亲再也无法忍受催情药的药效时爬过来给他口交。

他看着年幼的自己冲过去抱着司马宸的小腿给母亲求情，然后被狠狠的扔了出去。

宫人抱着他想要带着他往外跑却又被司马宸拦下，司马宸恶狠狠的告诉他，要让他看着自己是怎么疼爱他的母亲的。

最后司马炎还是跑掉了，他跑到殿外把司马宸养在院子里的最喜欢那只绿毛鹦鹉抓了出来。

看到这，成年的司马炎的灵魂飘在梦境的上空，倦怠的别开了眼睛。他很清楚的知道接下里的“自己”会用小刀把那只鹦鹉一点点肢解，然后被暴怒的司马宸扔到斗兽场和那些被激起了血性的野兽住了一晚才被放出来。

没人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司马炎被抱出来时候浑身都是血，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那一夜过后，小殿下也疯了的流言传遍宫内外，那些以往见他长得可爱对他颇为友善的宫人也对他忌讳莫深。

再然后，就是他掌权之后，杀父弑兄，把当年的那一批宫人全部杀了个干净。

然而，梦境还没有走到他肢解那只鹦鹉就坍塌了。

巨大的纯白的光幕浩浩汤汤的落下来，深红色的天空消失了、怪物一样的宫殿消失了、魔音入耳的惨叫声也消失了，只有暖洋洋的光洒在他身上包裹着他。

“司马炎，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