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急。”黎思白将手里的篮子放到野餐布上,浅蓝色夹杂着白色的格纹恰好很衬这米色的藤编篮子,他没有急着掀开盖子,只是抬手托着下巴、看着两人尽情的亲吻。
舒寞将另一个篮子放下,犹豫半晌竟也坐在了他身旁,两手空空的牧星野则检查着刚才拍的照片,似乎对那两人的亲热没有一点兴趣。
“不过去吗?”
“夫人……现在应该更想姜先生。”舒寞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像以前那么吃醋自从和上司长谈之后。
在雪山的别墅里,第一次和夫人做爱之后,舒寞被叫到了书房里。
对男人来说难以启齿的苦衷,却被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黎思白并非要强行要他理解一切,这只是对情况的说明请求他好好满足余烟的铺垫。
哪怕在最开始的时候,舒寞听闻她诉说丈夫的身体状况,也没有什么实感。那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像是梦,他只能跟着感觉走,在梦里一次次地满足她,然后在脱离她的世界里独自失落。
但这一次,舒寞彻底清醒了。
上司那对常人来说无法理解的举动,身在梦里的舒寞早就理会了。他自认也很喜欢夫人,那时却做不到像黎思白那样,结果是他被说服了。
舒寞从不知道爱的组成部分,那可不是化学上用元素拼接,也不是物理上将原子们黏在一起,而是更加复杂的,甚至对每个人来说都不同的东西。
对黎思白来说,身体上的占有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彼此理解。
舒寞在离开那座别墅后沉下心来思考,得出的结论是……或许他也不一定非要吃醋,道义上他没有那个资格,情感上则不必要。
毕竟再如何为情夫们分心,余烟也不是那种会给他们排资论辈的人,只是温柔地给出她的关怀。他能做的只有接受,至于在她心里的分量如何,根本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努力的方向。
黎思白挑了挑眉,笑起来:“但她应该也会喜欢你过去。”
他当然还瞥了牧星野一眼,对方沉思一会儿,就伸手将手机递给黎思白看。
舒寞在原地纠结半晌,那边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总算是松开了,从他的角度还能瞧见唇边间拉扯着的银丝,在午后的光线下闪闪发亮,把他心底里那点痒意给牵扯出来。
“嗯哼……等等嗯”
余烟并没注意到丈夫和舒寞的对话,姜敛吻得太用力了,把她亲得晕乎乎的,气都喘不过来。
她轻轻推着男人的胸膛,结果动作变成了情动的抚摸,顺着衣领往上去圈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再一次深深地吻过来:“姜敛,呜”
舌头纠缠到了一起,就像是发情的蛇似的,余烟闻着他头发传来的清爽的洗发水味儿,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毕竟另外三人都看着呢,她却只和姜敛缠绵,未免也太偏心了。
可姜敛那双淡薄的蓝色眸子,她怎么看都看不够,手指摸索着往上去、穿插进他的黑发里,余烟眯起了水汪汪的双眼,在舌尖被勾起时反射性地咽下了他渡来的口津,这总算是让姜敛满意了。
“还要我再等吗?”白皙的面庞上染着绯色,漂亮得不可思议,他就连声音也变得略微沙哑,“再等一个月?”
“呜……不是嗯……现在就是可以,只是……”
余烟扭过头去,就见舒寞正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丈夫倒是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正和牧星野一张张翻看照片。
姜敛又怎么会想到,明明他约的是夫妻二人,竟然还多了舒寞和牧星野今日恰好是她预约了美甲的日子,结果变成邀请店长一起踏青。
这代表着能分到的肉又变少了些。要不是在别墅里和舒寞变得稍微熟悉,只怕现在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