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白安慰地亲亲她的耳朵,她已经把挽起的头发给散下来,正用手指梳理着,秀发卷着的弧度很漂亮,甚至泛起了波浪似的光芒。
“季雅云……是想得不到就毁掉吧?明明对她没好处……”
她不相信季雅云对时酌有什么感情,那只是一种令人背后发毛的可怕执念,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了余烟毫不怀疑,流言就是季雅云自己散布出来的。
“嗯,有必要的话,我会帮时家那小子的。”黎思白将脸靠在她的脸上,凑得近了能闻到化妆品的淡淡香气,他很喜欢妻子身上淡雅如兰的味道,“看在宝贝儿你的份上。”
“什么呀……”
丈夫也太大度了些,可她喜欢的不就是这个吗?
车开回家后,黎思白还出声让舒寞跟着一起上楼。夜已深,明天又是周日,他回家也是独自守在出租屋里,不妨留下过夜。
舒寞要是不答应,那他可就是傻子了。
不仅参加了宴会,还在席间偷过情,余烟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再跟舒寞调情的意思,只是洗漱完就上了床,窝在丈夫怀里的感觉非常温暖,足够让她忘记那些烦恼。
黎思白照旧亲了亲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还温柔地揉着她的后腰按摩,让她发出颇为满足的哼声。
“对了,姜敛……”
“嗯?”神志像是被钩子扯到的鱼,稍微浮出了水面,余烟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就见丈夫露出略带无奈的笑容。
“问我们明天去不去踏青。”
“踏青?”
姜敛居然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余烟原以为他是那种冷淡而克制的人,走在路上不会莫名其妙地望向天空,手上戴着表绝不会每隔几分钟就抬起来查看怎么突然想着要去踏青呢?
不过仔细一想,从过年后到现在,她也确实许久没有见到姜敛了。开工后他比年前忙了不少,大约是工作变得很是上道,任务也就增多了吧。
余烟还有点想念他,尤其是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珠。
冬日的乌云如舞台幕布似的撤走,露出春季的蔚蓝天空,澄澈的天光就会让她想起姜敛的眼睛似乎这样对其他的情夫不大公平。
“去呀,不过没办法早起……”
“嗯,我会跟他说的。”黎思白亲亲她又合上的眼皮,洗浴过后透出的淡粉色很漂亮,让他像是亲吻到一片柔软的花瓣。
余烟点着脑袋,睡意一点点上涌,她把脸埋在丈夫的颈窝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陷入了沉睡。
春光明媚,枝条吐绿,而春梅还热烈地绽放着。
姜敛邀请他们去的是一座私人梅园,放眼过去便是由淡粉色和白色组成的花海,风吹时花朵飘摇,犹如天上翻卷的云雾。
余烟当然喜欢了,拉着丈夫给她拍照。她白色的丝质衬衣和粉色长裙很配如云如雾的花海,长发披散着,丝丝缕缕地轻飘时,叫人想捧住发丝轻嗅。
舒寞能做的只有帮忙拍夫妻俩的合照,他做不到像姜敛那样,主动提出要跟她合影,当然也不像牧星野那样,可以悄无声息地靠近、接着就让她拉住合影。
“不一起拍吗?”
拉着舒寞的手、要他一起站在树下,余烟抬手拍了拍他肩上落着的花瓣:“没关系啦。”
黎思白并不介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每个月也只能见你几次,要是不留个照片看的话,也太残忍了。
“夫人……”舒寞终究抵挡不住诱惑,他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可夫人太过温柔,他又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好意。
“你蹲下一点,都拍不到你啦。”
余烟弯弯眼睛,舒寞太高大了,也许拍出来的照片只剩下她和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