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清却不受控地红了脸,心脏也加速跳动。可一想到什么,钟婉清的心又瞬间凉了下来。她瘸了条腿,又尿失禁,全身都是狰狞的伤疤,连个正常人都做不到,又怎么值得姜时权喜欢。她现在就是个残废。就算姜时权早已联系到国内最具权威的医生,她也不一定能恢复正常。钟婉清压住心中的酸涩和自卑,“师兄,你换个人喜欢吧,喜欢我会很累的。”姜时权在她面前蹲下,眼底下的爱意做不得一点虚假,认真跟她说:“婉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很喜欢。”“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吗?”钟婉清怔怔地看着姜时权。周围仿佛都停了下来,耳边只有姜时权的表白和自己的心跳声。许久,她笑着点了点头。“我愿意!”姜时权也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我找了人过来照看伯父伯母。”“他们应该快醒来了,我先推你回去吃饭,正好再过来的时候给伯父伯母带两份粥。”有姜时权在,钟婉清几乎什么都不用操心。他会贴心地替她安排好一切。钟婉清心里暖暖的。去父母病房前,钟婉清想换掉病服。她怕父母醒来看见她穿着病服会担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受的伤。既然姜时权不觉得她是麻烦,钟婉清直接让姜时权帮她换了衣服。看见姜时权耳尖发红,钟婉清没忍住逗他,“师兄…时权,没想到你也会害羞啊。”姜时权对她总是一副如沐春风、温柔体贴的样子,倒是罕见他害羞。“嗯。”姜时权应完声,耳尖更红了。这让钟婉清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上学时听见的离谱传闻。有人说姜时权亲她把自己给亲红脸了。有人说她在和姜时权玩四爱,姜时权这种温柔挂的最适合她在夜晚征服了。还有人说她借着学习的名头偷偷把姜时权弄哭了。……全都没发生过,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传的。钟婉清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时权,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些人说的话,脸直接红透了,赶紧低声催促,“我们走吧。”还没等他们进病房,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干嘛呢你?”“这里面是你的病房么你就进?”时亦寒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自顾自地跪在钟父钟母的面前。他故意露出头上的伤,将姿态放得极低。“之前是我信错了人,发疯干了蠢事,伤害了你们。”“伯父伯母,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二十一章
姜时权加快了脚步。钟婉清进来时正好看见他又在用同样的招数想要求得她父母的原谅,瞬间恼了,“时亦寒,你给我滚!”时亦寒浑身僵了下,却仍跪在原地不起,无辜又痛苦地看着病床上的钟父钟母。好似非要得到钟父钟母的原谅才肯罢休。钟母见女儿坐在轮椅上,以为时亦寒在他们晕死后又找到女儿折磨了,对他生不出半点心软,“时总,您信错人跟我们无关,我们受不起您的道歉,也希望您以后不要再针对我们了。”钟父也冷眼骂道:“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这种人赶紧回去做你的时总吧,别在这里折磨我们了!”时亦寒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他怔怔看着钟父钟母充满怨恨的目光,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残忍地击碎。他们也不肯原谅他了。钟婉清见他还不动,低吼催促,“听见没有?赶紧滚!”时亦寒最听不得钟婉清对他满是刺的话,每一句都能够刺痛他,浑身颤了颤,身形也失去了力气,不敢挺直腰板,更不敢抬头去看钟婉清。姜时权看了眼朋友,和他一起将时亦寒拽了出去。“时亦寒,以后别来纠缠婉清了。”“将婉清送进疯人院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你不配得到婉清的原谅。”“如今这种结局,是你亲自选的!”时亦寒胸口酸涩难受,也迟钝地反应过来姜时权都说了些什么。他发了疯似的抓住姜时权的衣领,急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将她送进疯人院了?”“姜时权,你还记得我和婉清之间的事情对不对?”姜时权嗤笑道:“记得又如何?需要我一一告诉你婉清这半年来在疯人院都是怎么被折磨的吗?”“每一天,她都在遭受非人的暴力折磨!”“如果不是婉清身上的女主气运还没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