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清看着害她父母断手断腿的罪魁祸首,气得浑身发颤,恨意更是疯涨,拿起桌上的东西重重砸在他头上!“需要我将你们发给我的视频播给你看吗?”“你连畜生都不如,又何谈跟我赎罪?!”“时亦寒,你配赎罪吗?别在我面前恶心我,要真想赎罪就去坐牢啊,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时亦寒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他任由头上的鲜血流淌,又抬起磕出血的额头,试图让钟婉清心软。可他忘了钟婉清早就不记得他了,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满心满眼爱他的女孩。现在的钟婉清对他只有恨。更何况,他不过就是流了一点血,又有什么能值得别人心疼的。钟婉清受过的伤害可比他要残忍多了。时亦寒苍白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是沈怜梦一直在欺骗我,是她……”钟婉清打断他的话,冷嘲道:“那又如何?是她逼着你伤害我父母的吗?是她逼着你让我去自首的吗?”“应该都没有吧,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的错?我们认识吗?”每句质问都好像将他凌迟的刀,让他鲜血淋漓,痛苦不堪。沈怜梦从未逼过他。这一切全都是他主动做的。时亦寒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反而郁结于心喷了口血。秘书追过来时正好看见这幕,“时总,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见钟婉清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秘书又冷着脸对她说:“钟小姐,时总知道自己被骗后喝到胃出血,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您就不能对他客气点吗?”钟婉清觉得秘书说的话实在好笑。“又不是我逼他喝的,关我什么事?”“想让我客气一点,那就赶紧去死啊,我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帮他把骨灰撒了。”时亦寒痛心疾首地又咳了几口血。听着钟婉清一句又一句刺痛他心口的话,悔得恨不得回到当初掐死自己。有时亦寒在身边,钟婉清连呼吸都觉得难受。她待不下去,拿好杯子转着轮椅离开。时亦寒却不肯放她离开,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一样死死抓着轮椅,“婉清,我会找全国最厉害的医生给他们医治。”钟婉清冷漠地看着他。“别喊我婉清,恶不恶心?”“找到了又怎样?能把我妈的手我爸的腿还回来吗?!”“松开,不然我报警了。”时亦寒被她满是怨恨的目光刺痛到,熟悉的话如回旋镖让他痛哭流涕。他不想放手,苦苦哀求,“给我一次机会。”钟婉清说得决绝,“绝不可能!”没有机会了。婉清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时亦寒的心口剧烈绞痛,痛苦地跪趴在地痛哭起来。他知道错了。他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个人。可他无法接受婉清对他只有恨,无法接受如今这个结局。钟婉清毫不犹豫地转着轮椅走了。秘书看着陷入绝望地时亦寒,犹豫着说:“时总,钟小姐不原谅您是因为您伤害了她父母,如果她父母能够原谅您,说不定还有机会改变钟小姐的想法。”时亦寒绝望的双眸渐渐亮起了光芒。“钟父钟母从前就喜欢我,他们只是忘记了我和婉清地关系。”“如果我能认错求得他们的原谅,让他们知道我并非有意而为……婉清也会原谅我的。”他嘴里喃喃着。也不知是真以为这个办法可以,还是在欺骗自己。

第二十章

钟婉清回去时,正好看见姜时权着急忙慌地过来找她。见她没事,姜时权脸上的忧色才消去,自然地拿走压在她腿上的杯子,“怎么不等我醒了再去拿东西?我看见你没在病房里还以为你出事了,幸好是我多虑了。”钟婉清心里一暖。“太麻烦你了。”姜时权无奈地笑了笑,“婉清,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钟婉清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姜时权说得很诚挚,“我不只是你的师兄,也是你的追求者,你就让我好好表现一下。要是这点麻烦都嫌苦,我还怎么配喜欢你。”早在他们读研时,姜时权就追求过钟婉清。他的爱不过分张扬暧昧,也不委婉含蓄,反而温和得恰到好处。那一段时间,学校都在磕他们的cp,快要被他们甜疯了。钟婉清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拒绝姜时权了。他的表白不算多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