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和你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会失去我们的孩子!”

我嗤笑一声,满眼嘲讽的看着他:

“她那样?呵,谢无咎,付寒雪在怎么样,不都是你纵容出来的吗?”

“现在把一切都推到女人身上,说实话,我挺瞧不起你的!”

“别在来打扰我,否则我不介意把那些视频放到网上去,谢无咎,我说到做到。”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谢无咎是聪明人,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

自那之后,谢无咎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9

再从共同好友那里听到他的消息时,已经在一年后。

我的客栈开得风生水起,在南城,也小有名声,还接连开了几家分店。

"黎老板,"

林医生,现在是我的合伙人,敲了敲办公室玻璃门。

"刚听医疗系统的朋友说,谢无咎死了,还有...这个,今早收到的。"

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我指尖发麻。

我抖开信纸,谢无咎的字迹比病历上潦草许多:

【昭昭: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还清了欠你的命。

这半年我总梦见那天,你青紫的嘴唇,还有监护仪上越来越平的线。

那天,只要你签了字,血库钥匙就在我白大褂口袋里。

我原打算等你签完就救你的...真的。

现在说这些太虚伪。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上周我被吊销行医执照时,委员会用的正是当年我篡改你病历的证据。

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如果活下来,现在该会叫妈妈了吧?

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了。所以我把命赔给你。

谢无咎 绝笔】

信纸右下角有深褐色的污渍,不知是血还是药渍。

从南城回去后,谢无咎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开始频繁相亲。

而付寒雪,听说终日酗酒,在精神病院进进出出。

他彻底放弃了付寒雪。

最近一次,已经和女方家定了下来,订婚当天,付寒雪闯进了酒店。

红着眼质问他:

“谢无咎,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

谢无咎如今看她,只剩厌恶。

声音冰冷地说道:

“你只是我的嫂子,请自重。”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付寒雪,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抓起手边的水果刀,疯了似地朝谢无咎冲过去。

谢无咎没防备,争执间,水果刀直直刺穿了他的动脉。

没等到亲朋好友打急救,他就已经浑身是血的咽了气。

死前,满脸是泪。

而付寒雪,也因为故意杀人,被判了很重的刑。

我σσψ望向窗外,广场大屏幕正在循环播放案件后续。

付寒雪在法庭上又哭又笑,声称谢无咎答应过要当她孩子的父亲。

那个孩子接连失去监护人,被送回了乡下爷爷奶奶家。

听朋友说完,我有些怔愣,像是有什么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傍晚打烊时,前台说有位小女孩执意要见我。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怀里紧紧搂着个铁皮盒子。

"妈妈让我交给您。"

女孩声音细细的,露出和谢无咎一样的梨涡。

铁盒里装着一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