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照做,他会把我们家的事捅出来,还说,说会放毒蛇咬你。”
要不是哥哥还需要她照顾,江念那天都想跳河了。
江越听着妹妹的讲述,心中充满了愤怒。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颤抖地打开纸条,不堪入目的话语进入眼帘。
呼吸急促,气血上涌,脸红得吓人。
他声音沙哑,“我要杀了他。”
“别,不值得。”江念一听,连忙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我只有你了,哥,有你在,我不怕他的。”
门外,白清洛一字不落,全哔哔听见了。
她目光落在一直说对不起的江越身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十几分钟,江念哭够也哭累了。
江越把人哄睡着,走出病房。
白清洛迎上去,“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江越不认识周生,周生不是突破口,那线索就断了。
可周生是顾常青的师傅,能跟顾常青扯上关系,说明原文里,江越会是一个没有视角的暗线。
白清洛没杀过人,但她很轻易地说出了要赵戍死的提议。
“不把他彻底解决,你们还是会受到威胁。”
她伸出手。
江越看了眼手里的纸条,放到她手上,说话声音很轻,“他消失了,就不会有人记得念念的狼狈。”
“叫你妹妹给他回个信,到时候顺便再拷问拷问他。”白清洛看笑了,“这年头,牛粪也会咬花了,真稀奇。有时间有地点,明摆着就是想让我们送他上路。”
第95章 抱一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就是这里!”
“她一直在门外,每次有人路过她就警惕地抬头看过来。还有这个人也是,他出来之后,他们两个人讲话都很小声。”
“我严重怀疑他们就是特务!”
四个人,三男一女。
他们一出现在走廊尽头,白清洛就立即停止了交谈。
她懵了一下,睁大眼睛。
“不是,也太冤枉了吧,我们这间病房是最后一间,前面又没有厕所,旁边就一堵墙。”
“有人走过来,我就抬头看了眼,我觉得奇怪不行吗?”
“医院又不大,谁知道还能有那么多人走错路?”
手臂系着红领巾的男人,一脸严肃地走到白清洛面前,“你们有介绍信吗?麻烦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明。”
“有的,同志,有的。”白清洛拿下林副局给她的证件牌,又从包掏出介绍信。
“我们都是青友公社的,根正苗红,光荣平民,就赶集日,上来买点东西。他是我对象,里面躺着的是他妹妹,亲妹妹。”
江越摸了摸上衣口袋,也拿出大队长给他开的介绍信。
将能代表身份的东西一起递过去。
三个大男人围在一起看。
其中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边看边抬头,“他眼睛怎么了?”
黑胡子的同伴看了眼名字,回他,“出了点意外,看不见了。我知道他,原先他在报社工作过一段时间。我表弟没少跟我提起他。”
虽然是短工,但报社的人都记得江越。
一米九的大高个,文臣脸武将身,写的一手好字,工作又优秀。
如果不是眼睛出问题,很可能会被破例留下。
“你是农机局的工人?”那个人又看着白清洛,转而问她。
一会儿青友公社的,来赶集,一会儿又拿出农机局的证件。
说辞对不上。
他低声猜测,“不会是假证吧?”
翻来翻去,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