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后,我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爸,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卖笑。
一开始为了几百块钱。
后来接触过太多人了,我在床上听到太多事了。
我没得选了,我脱不了身,再也没办法洗白了。
这张神似程嘉逸初恋的脸让我尝到了甜和痛,最后把我被当成代餐送到了程嘉逸面前。
所以。
我不太嫉妒这张脸的正主,是她的退出,给了我机会。
相比之下,我更羡慕嫉妒程嘉逸那自小养尊处优、门当户对的妻。
0004 一起
我的过去和身份导致程嘉逸从不带我出门,包括私下里朋友之间的聚会,他也不会带我参加。
即使我们在同一场合遇见,也会默契地移开目光,装作互不相识的模样。
有次我在他家旗下的商场遇见他和他的妻子。
程嘉逸接近190的身高和冷峻的面孔,衬得身边女人格外柔美娇俏。
她仰着脸,看着程嘉逸,噘嘴的神情像是在撒娇。程嘉逸垂着目光,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副画面任谁见了都得夸上一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程嘉逸会怎么亲吻她的唇?
像个少年人,屏住呼吸,黑长的睫毛微颤,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还是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蛮不讲理的吻像夏日骤雨,说落就落下?
他品尝过她唇角的香气,会不会抵着她的额,笑她半推半就?
很多个程嘉逸不来这边的夜,我总是会想起那天在商场里看到的场景,在浴室镜子前学习临摹他妻子的表情。
我不像她那般,是盛开的娇艳欲滴的花,我是内芯坏死、满目疮痍的树。
但有时候我想,程嘉逸大概也是树。
我们是两个极端。
我想要什么都没有,他想要一切都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