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没有超出相灵的想象,怀故组织了下语言,才说:“我母亲是银泉县的妓女,父亲应该是个俄罗斯人,或者中俄混血。她怀孕之后就没见过他,后来母亲死了,她生前的同事照顾我长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相灵叼着块哈密瓜,嘴对嘴喂给怀故,像一个水果味的安慰之吻,离开时又在他唇边轻吻,她问他:“长大……多少岁?”
不大的水果快撑起怀故一边腮帮,他脖子开始发红,往耳根蔓延,他含糊道:“十二,我很感激她们。”
十二岁在其他地方不算大孩子,但在银泉县是。亲爹不管,亲妈病死,以后不会有关系的人给出点到为止的善意,弥足珍贵。
相灵托着怀故的手,在他指尖轻吻:“我也是。”我也很感激她们。
不管身份如何,出发点是什么,有限的善意救了怀故一命,还让她遇到了他。
时隔多年,相灵的日子总算空闲些。好像世间的灰尘飘得都变慢了,呼吸也懒洋洋。
假期的阳光暖融融的,怎么看怎么顺眼,相灵慢吞吞地说:“......怀故,我不想把你介绍给我的父母。”
人这个物种好像天生的矛盾体,最伟大的事是他们能做出来的,最无意义的相互折磨也是他们研究的。因为大家都是“好人”,那些折磨都不够大,但又像一个小沙砾一样挥之不去地磋磨人。心情好了你是小宝贝,心情不好了,刻意找出你珍爱的东西,或是破坏,或是诋毁,总得你丧气了、不开心了,才赞你一句“不张狂”。日子才可以和睦过下去。
其他东西可以成为他们辖制她的工具,比如十几年前心爱的藏书、现在还算清白的名声......她不在乎,但是她不想怀故出现在他们口中,只是怀故的名字也不行,无论好坏。
她没有多解释,似乎不知道怎样开口,又或者琐碎的心事自己也没有头绪,说出来又很像矫情卖惨。怀故会心疼她,但是她不总想让怀故心疼她。
但怀故很是“贤惠”,即便相灵没有过多解释,他也只是倾听,闭口不言,不求“名分”。
相灵看着怀故的眼睛,发现那双雾似的眼睛里,一直是清晰的自己。怀故又一次主动做了相灵的嘴巴,他低声说:“我知道,我们不需要任何人承认。”
于是相灵的心落在了地上,安定下来。漂泊是她的净土,怀故是她的归处。
自此,他们将进行一场没有法律承认,也没有父母亲朋祝贺的终生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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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特别篇:“众人眼中的怀故”
某导演跳出:“锵锵锵!欢迎大家来到《相故》特别篇‘众人眼中的怀故’。虽然没有主人公说开场词,大家很失望,但是导演也很无奈呀!相灵不在,男主不配合呀!”
镜头给到一侧,怀故孤零零站在那里,形单影只,气场萧瑟。看见镜头,他抬眼:“......我没有。”
导演大方:“那你说!”
话筒递到怀故嘴边,怀故抑制住自己后退的冲动,僵硬念道:“......欢迎大家观看《相故》特别篇‘众人眼中的怀故’。”
导演摊手:“哎我就说吧!”
怀故无语:“......我和你说的不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