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来和萧沂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不再细想他那句话,只记着下?次进萧沂的书房小心些?,以及小心萧沂的那只鸟。
等下?次皇后叫林惊雨给萧沂送东西时,萧沂又去早朝了。
书房无人,林惊雨小心翼翼把东西端在萧沂的桌上,大功告成。
她看向萧沂养的那只鸟,挑衅似地瞪了它一眼。
林惊雨因鸟受惊被烫伤的那次,萧沂训了鸟,许是因为记仇,鸟又扑闪着翅膀,朝林惊雨飞过来。
林惊雨赶忙退后,手一握桌上的花瓶。
咔一下?,轰隆一声。
萧沂的书架缓缓移开,林惊雨傻了眼。
不承想萧沂的书房竟别有一番洞天,里面还有密室。
她也不顾鸟,好奇心驱使下?缓缓走?过去。
走?到一半,她有些?怯足,万一里面藏着武器,藏着龙袍,萧沂那厮有贼子?之?心怎办。
很快,她打消了这?个猜测。
帝后就萧沂一个儿子?,他躺着就能做皇帝,怎么可能有造反之?心。
林惊雨又想到萧沂的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经相?处,她发现?萧沂就是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
说不定?私底下?更变态,把他那白月光囚禁于此?处,日日夜夜行强迫之?事也未可知。
很快,她走?到尽头。
里面是个隔间,檀木打造,燃着檀香。
烟雾缭绕之?中,是一幅幅画。
林惊雨足如钉子?钉在地上,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画,无一不画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子?。
从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到十八岁。
从逛街,喝茶,踏青,抚琴……抚弄一只小兔子?。
画中女?子?,不是林惊雨想象的廉洁清风的白月光。
无一例外,全是林惊雨最熟悉的脸。
她自己的脸。
大脑呆滞,一片空白,张着唇,有些?不太确信地捏了把自己的脸。
很疼,她不是做梦。
萧沂真是个变态。
对她痴心妄想的变态。
与此?同时,地道传来一道靴子?踩在地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if线(完)
萧沂十四岁时, 与父皇母后一道留宿大昭寺祈福。
祈福完,听闻卢云峰水秀山明,是个打猎好地, 他想同爹娘一道去打猎。
爹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孩子好好在寺庙待着, 这?里的方丈学识颇深, 你可以向?他好好讨教。”
然后,爹娘又抛弃他恩爱去了。
萧沂板直打坐在垫子上?,听方丈讲万物规则,人生大道。
一只花蝴蝶停在窗外伸进的枝头,扑闪着翅膀,饶是萧沂再清心?爱学,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个时候的少年?,本?就是爱玩的年?岁, 心?生对外的向?往。
待方丈讲完, 已是黄昏。
蝴蝶依旧停留在枝头。
萧沂起身,有?礼向?方丈拜别。
他看向?窗子, 蝴蝶朝夕阳飞走?了, 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他追出去,跟着蝴蝶一起, 悄无声息地走?向?从未涉足的森林。
起初, 萧沂一点也未觉得恐怖,森林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
挺拔的木杉粗壮得要?三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 抱着松果的松鼠跳跃在树枝,银狐穿梭, 皆说从书中字里行间就能身临其境,看见广阔山河,但萧沂觉得,还是置身在山河,才?能感受钟灵毓秀。
猫头鹰的声音响起,天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