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处理,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垣青。垣青被打怕了,虽然没说什么挽留的话但却一直拉着左秋的袖子。
“垣青,睡一觉我就来了,这里很安全。”
垣青睡了好几觉左秋都没来,倒是郑晚书过来陪了他一整个下午,还扶着他上厕所。垣青很不好意思,宁愿麻烦家主都不要麻烦他,装成自己很可以的样子表示不需要人搀扶,结果很倒霉地摔了一下。
左秋推开门就见郑晚书扶着垣青从地上爬起来那一幕,被这俩蠢蛋气笑了,先是给了郑晚书一脚,转头又看到垣青惨兮兮的那副蠢样,连骂他一句都狠不下心,两指扯了扯他的耳朵:“垣青,再逞能就去跑圈儿。”
揪耳朵不疼,踹一脚在身上可不轻。但左秋向来都是这样,打人不收手,真生气假生气郑晚书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能分得清,可他又跪了,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似的,今天一整天都不正常。
左秋实在烦躁,对郑晚书说:“去刑堂挨板子,挨够了再回来。”
总觉得自己欠打的人就是欠打,比如郑晚书,没有人责怪他偏要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要是萧铮知道今晚他过来找打,一定亲自赶过来给他几下。
刑堂的板子五十一组,裤子要脱到大腿根,上衣也要撩上去。那次因为荆轲的事挨板子郑晚书是不服的,憋着一口气在捱,这回他倒实诚了,嘴里塞团布趴在长凳上,也没数自己挨了多少下,只知道脑子里就是一个“疼”字。
萧铮过来时一眼看到他的肿臀,要了一侧的板子过来高举着狠狠落了一下。这声音太过响亮,郑晚书在漫长的忍痛中找到出口,嘶哑着尖叫了一声。萧铮在他臀上又啪啪打了几下,郑晚书这才吐掉嘴里的东西骂了一句混蛋。
“萧铮!”
郑晚书身残志坚,屁股肿成这样还要穿裤子。萧铮皱着眉看他像笨拙地往上提,走上前去一股脑给他拽了上去。伤臀被狠狠摩擦过,郑晚书疼得弯下腰,正好被萧铮扛起来往外走。
郑晚书折腾,萧铮啪一声扇在他屁股上就老实了。医疗室和刑堂几乎是挨着的,萧铮直接把人抗进了垣青的病房,对左秋说:“家主,你就不能说一句原谅他吗。”
这人不较真的时候挺可爱的,较起真来真是让人生气。垣青挨打是其次,郑晚书把左秋当主子当哥哥,看得很重,他从小又没什么亲人,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和左秋产生隔阂,所以就钻了牛角尖。
左秋正在喂垣青喝粥,闻言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趴在萧铮身上装死的郑晚书,说道:“下来,像什么样子。”
郑晚书下来跪好,又被左秋招手叫过去。垣青的粥有一大桶,左秋盛了一碗给他。
小时候俩人挨过打,左秋的母亲就给他们做这个粥,要加很多糖进去。想想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郑晚书当即掉了一颗眼泪进去,左秋脸一黑,好歹把脾气压下去,又盛了一碗给他。
左秋什么都没说,郑晚书自己就想开了,抱着碗站起来,自己找了个地方喝粥。萧铮被他惊到了,伸头去瞧保温桶里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垣青看他很想喝的样子,小声说和左秋说自己已经饱了,也分给他一碗。合着这是来要饭的,左秋没好气地说:“你们俩,有多远滚多远。”
这天晚上,萧铮感觉自己获得了增加郑晚书好感度的不二法门,非要拉着人去自己家说要给他煮粥喝。
郑晚书一个伤员拗不过他,被绑在后座弄回他家去扔在床上。荆轲和五个孩子都凑过来在他身上踩来踩去,好几次还一屁股坐在他的肿屁股上。
郑晚书实在受不了了,瘸着下床去看看萧铮在搞什么鬼。
萧铮穿着围裙发愁地盯着一锅像中了毒一样的紫薯粥,怀疑自己熬了一锅毒药出来,正准备倒掉时,郑晚书叫住他:“萧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