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秋用两根手指把他裤子拉下来,垣青朝着床呲牙咧嘴,等左秋歪着头端详他时又是一副“我也很好”的蠢样。

左秋拿来药膏给他屁股厚厚地涂上一层,微凉的指腹游走在一道道伤口上。臀已经被抽得没法看了,除了血口子就是发黑的紫,左秋皱着眉给他处理完屁股后又让他分开腿,朝他后穴里注射了一管保养的药剂。

药剂偏凉,稍微缓和了一下肠道的灼烧感。垣青紧紧夹着屁股,生怕流出一点儿来。

“以后我不带你去别的地方了,”左秋用纸巾擦了擦手,“把伤养好,一周之后池家主会来,到时候跟着我。”

垣青侧躺在床上,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勉强挤出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字来:“……不…”

他做不到。

“不需要你说话,在我身边就好。”左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池家语也是我教给你的。”

垣青所掌握的十六种语言,大部分都是从左秋这里开始学习的。垣青是语言上的天才,记忆力又超群,左秋把他带进门,剩下的就是垣青自己的造化了。

但平常的对话左秋完全是不需要翻译的,不过把垣青带在身边时还多少有点儿乐趣。尤其是一些场面话的会谈,要不是看着垣青这张脸解闷儿,坐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垣青懵懂地眨眨眼,不知道一个哑巴翻译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左秋的话他又不能反驳,只好点点头。

臀上的伤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好,后穴需要长久的保养,嗓子甚至都是个未知数,七天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池家家主带着一身寒意和左秋碰面时,垣青才想起来两家相隔甚远,彼方正是风雪簌簌的凛冬。

两个家主说话,垣青像个木头一样跪在一边难免惹人注意。池苍言出于礼貌问了一句:“左家主,这位是?”

左秋看了神游天外的垣青一眼,好脾气地没有骂人:“我的翻译,被人灌了药,哑巴了。”

池苍言一时有些语塞:“……早日康复。”

垣青听到他们在说自己,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趁他们不注意时悄悄往左秋身边挪了一点。左秋一直用余光盯着他,嫌他不老实,低声说了一句:“屁股不疼了?”

池苍言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是看见那个翻译攥住了衣角,很无辜地低下了头。

池家主人很稳重,但说话比较幽默,有时会用到一些很有本土化特色的词语,左秋偶尔听不懂时会下意识看向垣青。垣青说不出话来,一身本事无处可用,池苍言那边的翻译很看眼色地和及时左秋解释清楚。

一天下来,垣青什么都没参与,自然也不会有人过来罚他工作上的疏忽错漏之处。晚宴时垣青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爬在床上想了很久。

晚上十点钟,左秋带着一身酒意下了车,他喝得很醉,却拒绝了郑晚书的搀扶,有些重心不稳地上了楼。

左秋今晚上和池苍言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推杯换盏间,对方不经意地问起垣青的嗓子,左秋沉默了很久,说道:“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