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很重要,但娘娘更重要!

而以穆瑾、雁喜为首的东宫六卫却同她们意见相左,再三恳请周太医无论如何要以娘娘肚里的胎儿为重,毕竟他们是太子的人马,这样想也没有错。

可现在殿下回宫了,争来争去没有任何意义,一切还得殿下拿主意。

“保不住又如何?这点小事还要来问本宫!孩子可以再生,太子妃就只有一个!你们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沈穆时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一掌拍碎了茶几。

动静太多,不慎吵醒了床榻上病弱的人儿。

“唔…”

双双微微睁开眼,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沈穆时立即迎了上去,一身的火气瞬间就被浇灭。

“双双,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本想紧去搂她,男人伸出得手臂突然犹豫了,他的衣袖沾满泥尘血迹,怕污了双双的身子,不得不缩回手。

原是从邢州赶回来遇上了截杀,一路上斩杀了不少逆贼满是血腥之气。

“水…”

双双微睁着双眼,声音喑哑。

“好,水。”

沈穆时赶紧命人端了茶盏过来,小心翼翼的伺候她喝下。

双双喝了几口便闭上唇又要睡,急得沈穆时语带仓皇地催促道:“不够,再多喝些。”

此时双双这才发现沈穆时站在床榻前,双眸满是担忧,想要靠近自己却又踌躇不前。

她眼泪滚落两颊,低低地叫了声:“沈穆时…”

这声叫唤充满难以言喻的委屈,又柔又弱,那张娇小凄楚的容颜就这么瞅着他,无声的掉泪,直把沈穆时看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疼得说不出话。

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女人垂下了眸子,偏过头,不再看他。

“怎么了双双?”

沈穆时不明所以,软了声调问道。

唤了几声也不理,只换来她哽咽一句:“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走去哪!”

沈穆时满头雾水,不晓得她为何这般冷漠:“你是气我没护着你吗?是气我离宫多日吗?”

“双双,你看看我,看看我。”

“宝贝心肝,你怎么了?”

沈穆时极少在宫人面前这般称呼,看的出来也是被逼急了。

可双双显然不想和他交谈,紧紧闭上眼睛假寐。

雁喜见状,只好上前打圆场:“殿下,怕是娘娘刚醒来,滴水未进、气力不足。这样吧,您风尘仆仆的赶了几天的路,身上怕也脏了,要不先去沐浴洗洗身上的尘土后,再与娘娘一同用膳说话吧?”

沈穆时瞧了瞧身上的衣裳确实脏的没法见人,只好颔首,俯下身在双双耳边柔声道:“我先去沐浴,待会儿过来和你用膳,可好?”

双双依旧撇开脸,看都不看他。

沈穆时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问她又没有任何回应,只好的无奈地被人簇拥着往涤尘池走去。

等到沈穆时一离开,宁仪才发现双双泪流满面,躲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娘娘…”

宁仪心里难受,默默的趴在床边陪着她落泪。

芯儿说的那些事她不能接受,如果那香囊真的是殿下的,那这误会该如何解开…

双双心里好气沈穆时,好想骂他,好想质问他到底和芯儿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问了又如何?

若是听见不想听的答案,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以往,每次殿下与她调笑时,她总是赌气说:“若你有其他女人,那我就走,让你翻遍天下也也找不到我!”

可是,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