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琛竟然没死。”

他冷冷道。

程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丝质睡袍，指尖轻轻摩挲着红酒杯的边缘，唇角勾起一抹笑：

“真遗憾。”

徐天晟猛地转身，眼神阴鸷：

“你玩我？”

程菲轻笑：

“我只是给你创造很多个机会，可惜呀？”

她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可惜，你谁都搞不定。”

徐天晟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到底想要什么？”

程菲仰头看他，红唇微启：

“我要傅家彻底完蛋。”

徐天晟眯起眼：

“为什么？傅家现在不是你们家最大的投资者？你们舍得把财神爷灭了？”

程菲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声音轻柔却冰冷：

“因为三年前，傅明烨亲手毁了我的希望。”

三年前，林嫣然还活着。

而程菲，曾经是林嫣然最好的闺蜜。

徐天晟的瞳孔微缩：

“你恨傅明烨？”

程菲的笑容愈发艳丽：

“不，我恨的是傅瑾琛。”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锁骨，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痕迹。

“三年前，我先追傅瑾琛，结果。”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却爱上了嫣然。”

徐天晟冷笑：

“所以你就暗地里勾引他？”

程菲的眼神骤然冰冷：

“我失败了。”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那天晚上，我穿着嫣然的裙子，喷着她的香水，去了傅瑾琛的公寓。”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她，，可就在最后一刻，他看清了我的脸。”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说，‘你不是嫣然’。”

徐天晟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所以，你恨他？”

程菲转过身，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不，我恨的是我自己。”

恨自己明明有机会，却永远得不到。

恨自己只能做嫣然的配角，连替代品都不配。

上午十点，仁和医院病房。

傅瑾琛靠在床头，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阮芷音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你不能再停药了。”

她低声道。

傅瑾琛接过水杯，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阮芷音心头一颤。

“音音。”

他忽然开口，嗓音低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过不可饶恕的事……你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