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遮盖昨晚的慌乱。
拉开卧室门。
叶熙京蓬松的脑袋出现在面前。
“哥?”他松了口气,“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晚?”
“这?几天睡眠不足,”叶洗砚不动?声色,将睡衣衣袖放下,悄悄盖住千岱兰咬下的痕迹,“怎么了?”
在他遮盖痕迹时?,叶熙京已经如初生小?牛犊般,抓紧时?机直直闯入卧室。
迈入后?,立刻转身,他神经兮兮地将门反锁,才迟疑地看向叶洗砚。
“哥,昨天晚上?,准备邀请岱兰回家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这?一走,和岱兰起码得两?年的异地恋。你也知?道,爸妈那样,我?和岱兰可能就真的很难继续;可是,如果我?现在放弃去剑桥,或许还有一丝转机;”叶熙京犹豫再三,艰难出口,“出国和岱兰之?间我?想好了,还是选择……嗯?”
余光瞥见,屏风后?,有一角曳地的男士黑色睡衣,叶熙京愣住。
没有看哥哥的表情。
他快步,走向屏风:“哥,是谁在你房间?”
第18章 一别两宽 怎么对谁都叫哥哥
浴室中, 泡在浴缸里?的千岱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她身上全都是酒精的味道,口中的牙膏还没吐出?, 清爽柠檬和凉凉薄荷,浴缸中的温水只放了一半,在听到叶熙京说话声音后,她关掉热水,下意?识套上叶洗砚给他的白衬衫。
她捂住嘴,屏住呼吸,忐忑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隔音效果好,她听不清刚才叶熙京的那段话,什么“出?国?”,什么“放弃”。
不过也?能猜得?到。
但, 现?在的千岱兰无暇去顾及这些, 她更?害怕叶熙京闯入。
现?在的情况似乎比刚才还要糟糕。
千岱兰甚至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只穿叶洗砚的白衬衫。
浴室门是一整块儿油画纹的玻璃, 将房间内外的光磨成柔和的眩晕锤纹。
门内, 浴缸里?充盈的泡泡咕咕噜噜;门外,叶熙京已经急促地站在屏风后。
黑色睡衣斜斜地搭在木雕小肥羊上, 窗户没关,吹得?睡衣轻轻摇摆、一摆, 又?一摆,隔着屏风, 才会造成后面有人的假象。
叶熙京松了口气。
他没由来又?想到, 千岱兰那怎么敲都开不了的房门。不过也?正常, 上次在哥家,也?没敲开。
叶洗砚站在他身后,沉着脸。
只要叶熙京再前进一步,就能瞧见?, 大?床另一侧,白色长毛地毯上,是千岱兰昨晚脱下的那条黑裙子?。
“别说蠢话,”叶洗砚说,“出?来喝茶。”
叶熙京挪动脚步,他十分焦虑:“哥,你感觉到了吗?我现?在的大?脑特别乱……”
“你的大?脑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叶洗砚打断他,“我们出?去聊。”
叶熙京显然在顾忌着楼下的父亲,拒绝了。
阿姨也?在这个时候敲门,送来泡好的茶和茶杯,用一个紫檀木、雕着双龙戏珠的托盘托着,送了过来。
叶熙京还在恍惚地坐在白色沙发?上。
“我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了,好像喝酒多,有点上头,”他说,“我是不是一直在出?糗?”
叶洗砚叫住阿姨:“我十一点离开,你等十一点后再打扫房间。”
阿姨说好。
叶洗砚俯身,给叶熙京倒杯绿盈盈的清茶:“我习惯了。”
“不是……”叶熙京喃喃,“哥,有些东西,在我意?识到快要失去的时候,它就会变得?特别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