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凌晨三点后?的千岱兰不再满屋子乱爬,她乖乖缩在被窝里睡觉,并倔强地将被磨破脚后?跟的那只脚伸出被子外,像是准备随时?绊经过的人一脚。
叶洗砚洗过澡后?,穿着黑色睡衣,坐在套房外的沙发上?。
他其实只想略坐一坐,但疲倦过重,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最终被阳光晒醒。
暖融融的太阳落在眼皮上?,叶洗砚皱眉起身;头痛难忍,他刚按了按太阳穴,就听到有人踉跄踢到屏风的动?静。
他抬起头。
温暖璀璨的阳光下,叶洗砚看到白晃晃、明亮亮的千岱兰。
连脚趾甲都在发光。
没有黑暗的粉饰,彻彻底底,一览无余。
千岱兰刚睡醒,也是刚醒了酒。
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这?房间中,她并没有穿那条黑色连衣裙,而是只穿了胸衣和小?裤,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阳光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千岱兰很想回床上?重睡。
她清楚地看到叶洗砚闭上?眼睛。
他一如即往地情绪稳定?:“看来?你还没有习惯穿睡衣。”
千岱兰飞快回屏风后?,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尖叫:“你怎么又在我?房间??!”
“……这?还是我?卧室,”叶洗砚缓慢地说,“你的卧室被你吐上?东西了我?不想你被自?己呛死。”
他很平静。
平静到仿佛从猝不及防看清她身体的那一刻就悄悄离世了。
千岱兰却很慌,比上?次还慌。
如果被叶熙京看到这?一切,他是不是也要骂他哥哥是“挑拨离间不要脸的贱人”“就知?道勾引别人女朋友的无耻荡夫”?
她打开衣柜,发现那么大的衣柜里,居然只有一套黑色的男士睡衣;慌慌张张穿上?,一低头,睡衣下摆轻松垂地,走一步拖一步,移动?扫把似的,这?样走出去不合适;而地上?那昂贵的黑裙子,脱还方便,穿时?需要人帮忙拉拉链,难道还要叶洗砚帮她拉上?拉链吗
正拼命思考该怎么办时?,她听到有人用手指关节轻叩木质屏风。
叩。
叩。
叩。
千岱兰转身,看到一双手握着件干净的白衬衫,从屏风处递来?。
“你可以先穿这?件,”屏风后?,叶洗砚说,“新的,我?没穿过。”
千岱兰握住那个白衬衫,不忘问:“它值多少小?轿车?”
“只是一辆儿童玩具车的价格,”叶洗砚说,“你”
话?没说完,千岱兰拽住他的手腕,他微皱眉,看到千岱兰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
伶牙俐齿,齿牙尖尖。
小?尖牙深深戳到皮肤上?。
被咬的叶洗砚问:“你干什么?”
千岱兰松口:“你疼不疼?”
叶洗砚说:“挺疼。”
千岱兰又将手腕递到他嘴边,催促:t?“咬一下。”
叶洗砚皱眉,沉默片刻,才俯身,轻轻咬一口。
……幼稚果然会?传染。
“啊啊啊啊啊好痛!”穿着拖地男士睡衣的千岱兰迅速收回手,惨叫,“我?就知?道现在不是在做梦哥哥,你怎么这?么平静?”
“我?不清楚,”叶洗砚说,“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回生、二回熟吧。”
一回生、二回熟的叶洗砚,冷静地告诉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现在七点二十七分,这?里七点四十吃早餐,所以我?们现在还有时?间,”他说,“你先去洗澡,换上?我?的衬衫和睡裤;我?现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