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酒浓度不低,但甜度和果香遮盖了险恶的酒精;叶洗砚刚好?和朋友聊天?,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迅速饮用;等他意识到出问题时,事情已经晚了,千岱兰一口气喝掉了两整杯,脸颊坨红他没见过她的脸这样红过。
叶洗砚让杨全把车开过来,他送微醺后的千岱兰回去。
但在车上,千岱兰就开始“不老?实”,她解开安全带,嘟囔着说勒得乃滋痛,这两个猝不及防的字令叶洗砚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几乎接触不到这个词。
前排的杨全也没听清,担忧地问叶洗砚,需要?送岱兰小姐去医院吗?她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叶洗砚一边说着不用,一边思考“nai zi”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他终于想明白时,千岱兰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胸前,像只小鸟那样拱了拱,蹭了蹭。
杨全及时将车停在路旁,飞快地解安全带下车说突然间有点口渴想去个厕所,洗砚哥暂时拜拜等会儿见。
叶洗砚只以为千岱兰像上次醉酒那样,想念了爸爸妈妈。
一个北漂的姑娘,无依无靠,唯一的男性?朋友看起来也常常惹她生气,工作上未必能?交下真心朋友
万般怜爱涌上心头,叶洗砚在寂静的车厢中决定再度放纵一把,他提醒自己,这只是一个安慰的拥抱,没什么,就像人?会为可怜的流浪小猫起恻隐之心。
手搭在千岱兰后脑勺上,怜惜地摸了摸。
千岱兰的脸还埋在他胸肌里。
“熙京,”她说,“你真的在锻炼胸肌哎,真好?……”
叶洗砚的五指深深插入她发间,稳稳地、用力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指腹毫无阻挡地亲密接触着她脆弱的头皮,他捏住千岱兰的下巴,要?求她稳稳地看自己的脸。
这一刻,久违的梦境和现实重叠。
“你在叫谁的名字?”叶洗砚问,“你在想谁?”
千岱兰嘟囔句熙京别闹了别烦我。
她真醉了。
叶洗砚庆幸她是醉的。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发颤,叶洗砚垂首,看着她茫然的脸。
在此刻,他第一次对亲生的弟弟叶熙京,产生了强烈的排除欲。
他第一次希望叶熙京永远留在英国,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呢?
叶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