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发我。”
他沉默。
我说:“傅一青,我要生气了。”
他说:“我真的找到了!”
我没再说话,他像是有些慌,片刻后,将截图发了过来。
两张站票。
他从学校一路站过来,又站回去。
我因为心疼而瞬间爆发出了怒火:“三个小时的站票?一来一回六个小时,你腿不想要了?!”
他小声说:“小喻,你别生气。”
我说怎么这么晚才到,原来不是高铁不是卧铺,而是绿皮车的站票。
我一时又心疼又好笑又想生气,却又想哭。
“大晚上的,又不是节假日,为什么不买卧铺?”
他还是沉默。
我刚想说什么,目光停到金耳环上,突然像被掐住了喉咙。
“没钱是吧。”我听到自己干涩地问出这五个字。
他只是小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
他对不起谁呢?
我对不起他才是吧。
我笑了出来,又沉默,将头埋在桌子上难过。
他还在没话找话,甚至故意逗我笑,我却越听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