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3)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全身的器官都卖了,只留一颗心脏,带着那些血淋淋的钱一同交到他手里,只愿他可以少受点苦。

第59章 59.

傅一青给我买的衣服是在我不在家时到的,恰好被我妈收了,她很惊讶,等我回家后问我哪里来的钱,定制这个牌子的衣服,我说不是我定的,是傅一青,也把他交给我的金耳环给了她,说这是他给你买的,是感谢,是报答。她欣喜地在镜子前比对着,哎呀着喜悦说真懂事儿。我张张嘴,又闭上,片刻后说:“你开心就好。”

我上了楼,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卷子,看着那不及格的分数,脑子很乱,心也很乱。

我没再和郑源说过话,他也一直在前几排的好学生圈子里混,同桌没多久也调走了,现在就我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边,后头挨着垃圾桶。

卷子是上午发下来的,我问了前几排的学生,希望他们能给我讲下错题,有几个女生帮了我,讲的我一知半解,但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还有几个男生调侃我考的分比打架的次数还少,我朝他们看过去,他们就闭了嘴。

我拎着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没一会儿桌边站个人,郑源。他拎着我的卷子看了看,说:“你这不是一般的差啊学长,你初中的知识学哪儿去了?还给小学老师了?”

我抱着膀子不想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他看看我,说:“我没那功夫给你讲,但我能给你拿两本书来你补一补。”

我张嘴就想说谁稀罕,但是忍住了,也没说谢谢,他也不尴尬,悠哉悠哉地走了。

过了两天还真给我拿了两本,没名字,但上面清晰地记着笔记,字体工整,课本整洁,显然是很用心爱护的。我没在上面乱涂乱画,拿了新本摘抄。

这件事我也给傅一青汇报了,他表示知道了,没关系,说有不会地可以问他。但是我要来了他的课表,知道他课多,很忙,就不想占他的业余时间,比起讲题,我更想跟他谈恋爱。

监控放在书桌上,不明显,但是能看到我在干什么,每当写题写累了,我都看一看,似乎能透过小小的电子眼看到另一边的他。

当我知道他没有钱,还大半夜来看我,买六个小时的站票,再看到我父亲珍藏着价值不菲的好酒好烟,我母亲带不完的珠宝首饰,昂贵宝贝,脑海中总会浮现自己破烂不堪的成绩,他冻的通红的鼻尖,以及我在秦湛那里看到的他的悲惨身世。

这是一种很割裂的生存,我心疼他,却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里吃穿不愁,又毫无能力,甚至对比他的刻骨与用功,拿不出一份能看的过去的成绩。

我越发觉得自己窝囊与废物。

曾经我爸无论多少次贬低我、痛骂我,甚至是嘲讽我,讽刺我,挖苦我,试图以这样的批评激励我长大,我都没觉得丢人,汗颜,甚至被骂疲了,我就是废物,怎么样,打我呗?我妈也总是会认为我受委屈,进而加倍溺爱我,想学学,不想学不学,身体健康,开心快乐就好。

这几乎是一种矛盾又畸形的家庭环境,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爸只看到我妈把我护在身后,就认为是我躲在她身后,连个最基本的男子气概都没有,进而对我失望至极,认为我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草包,而我妈,从来不会反思她的爱甚至是教育,甚至是这个家的问题,她只用休闲娱乐,安于现状,偶尔也会觉得这样不太好,让我不要说脏话,让我好好学,但也都只是口头督促,两天后就忘到后脑勺。

一个对我不抱希望,一个对我不抱希望。

我突然不知道这个学为什么要上。

我本身就迷茫,破罐子破摔,是傅一青的出现让我意识到在我之外还有人过的不好,还有人间疾苦,有人依靠我、依赖我,有人寄希望在我身上,我是被托付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