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离谱荒唐的幻觉?
但沈构的声音却愈发清晰:“遇雪她就是这样,做事总是不怎么专心,对人也一样。”
刚刚满是底气说出的话,此刻都成了响亮的耳光,扇得季铭晕头转向。
“……不,我不信,你在骗我。”
沈构把他的话原封不动送回:“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有些事不是你不接受就不存在的。”
“其实你也不是第一个了,她就是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能和她天长地久,但其实下场都一样。”
沈构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很感谢这三年你对我太太的照顾,毕竟我工作忙,不能经常陪她,有你在,她也不会太无聊。我也并不介意你的存在,如果你愿意,以后还可以继续”
“够了!”季铭站起身,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桌上茶盏里的水摇晃着溢了出来。
“好恶心。”手中的结婚证被他摔回了桌面上,照片里紧紧相靠的两个人在此刻变得刺眼。
“……够了,你好恶心。”
沈构收敛了眼底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恶心,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结婚证沾上了几点茶水,沈构拿过纸巾,将上面的湿润痕迹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母亲是四季影业董事长,季如砚女士吧。而你的父亲,是二十年前红极一时的影帝骆承鸣,在你九岁那年跳楼自杀。”
沈构语气惋惜:“让我想想,是为什么呢好像是被媒体曝出来,和已婚的四季影业千金季如砚有了婚外情,破坏别人婚姻,被季如砚当时的丈夫闯进剧组打断了腿……”
“别说了。”季铭声音冷了下来。
沈构对上他爬满血丝的双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步了他的后尘,也会难过的吧。”
“我让你别说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在离沈构眉心还剩一公分距离时还是停下了,季铭闭了闭眼,松开了攥紧沈构衣领的那只手,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自嘲笑容:“……她要是知道我打了她的老公,是不是会恨我……”
沈构静静地看着他。
“算了。”他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转身离开时都有些站不稳,已经在努力保持体面尊严,可还是觉得自己好狼狈,好恶心。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