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杨咬牙切齿:“五千万!”

梁熠:“八千万。”

陆思杨:“我出一个……”没什么底气的陆思杨咬牙掏出手机,给沈构打电话:“哥们儿,借点钱。”

沈构:“要多少?”

陆思杨看了一眼梁熠,冷哼:“一个亿。”

沈构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陆思杨,你在玩大富翁吗?”

事后赶来的沈构淡定地请梁熠吃了顿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梁熠终于被劝离,临走前坐在车上又对着孟遇雪低声道:“其实我觉得我弟弟还是更适合你……”

孟遇雪把车门关上,差点砸平他的鼻梁。

“梁先生。”她微笑道,“多谢你的好意。”

“我一直很好奇。”时隔多年,孟遇雪还是没猜到答案,“当年沈构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同意不再骚扰我。”

“他说他可以分散你的精力,让你少花时间在你那个红牛小男友的身上,专心学业。”

提到沈构,梁熠并不怎么高兴:“我当然知道他对你早有企图,但总比那个没脑子的小朋友好沟通一点,但没想到……”

他一掀唇角,语气有些嘲讽:“这人出尔反尔,监守自盗。我要是早知道你跟他会结婚,当年还是该把我弟弟送过来当陪读。”

“我对过期推销不感兴趣。”孟遇雪站起身,理了理裙角的褶皱,又恢复了一贯的礼貌:“我先生还在等我,下次有空再聊吧。”

梁熠视线落到她空荡荡的无名指:“他连一枚戒指都不肯送给你,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孟遇雪对着阳光伸出右手,漂亮的手型在阳光下形成流畅的倒影:“戒指难道就是婚姻的全部意义吗,被一个指环束缚勒出痕迹,是不是太对不起这双手的保险费了。”

“你不愿被戒指束缚,却甘心被婚姻束缚。”梁熠跟着她起身,低声问:“就这么喜欢他?”

孟遇雪好整以暇:“不然呢?”

梁熠看了一眼不远处朝这边投来目光的沈构,摇头:“他实在是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也都结婚了。”孟遇雪凑到他耳边:“木已成舟,你在不甘心什么呢?”

“我没有不甘心……我只是……”他止住话语,平静地看向已经走到面前的沈构。

“我只是后悔当初没有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孟遇雪自然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她幽幽叹了口气:“你这话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梁熠微笑:“也许不是误会呢。”

沈构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孟遇雪转身看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浮上遗憾,但还是挽住了他的手臂:“累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