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了不一样的感觉。

“岑道州你什么意思?搅黄我的婚礼,还对我对我”喻挽桑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跟岑道州决裂后一直势如水火,哪儿有势如水火的两个男人互相磨枪的?

岑道州狠狠地咬了一下喻挽桑的耳垂:“帮我。”

喻挽桑愣了,他伸手打了一下岑道州的脑袋,咬牙切齿:“帮你我就是狗。”

岑道州注视着他,良久,岑道州笑了下,从喉咙里发出一道低低的声音:“汪汪,鱼鱼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太犯规了。

一晚上过去,救援人员还没赶来。喻挽桑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饿又困。面前摆着的水和面包,岑道州都给了他。他问岑道州吃什么,岑道州说:“我还有吃的,就藏在我身后面。”

等喻挽桑昏睡了一阵醒来,他问岑道州有没有吃东西。岑道州说:“我吃过了。”

救援人员赶来,他几乎脱力,岑道州从他身边被人抬走,他才看清楚岑道州一双腿上的血迹。西装裤上都是血。岑道州握着他的手,被人一点点抽离,他看见岑道州身后,没有任何食物包装袋的存在痕迹,只有一片废墟。

“你老公双腿被倒下来的墙压断了,严重失血,他身边明明有食物,却全给了你。你老公对你真好。”几个小时后,给喻挽桑换药的护士说。

喻挽桑连忙否认:“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有点小惊讶:“可是发生地震那天,那栋酒店里只有一对新人举办婚礼,你是新郎官,那隔壁床和你待在一起的不是你老公是谁?”

喻挽桑心里烦,像有许多只蚂蚁在爬,可岑道州本来就不是他老公。

喻挽桑睡了一觉,他忍不住去想岑道州。倒在废墟里的岑道州,十七岁的岑道州,在休息室里哭的岑道州,强吻他的岑道州,究竟哪一个岑道州才是真正的岑道州?

喻挽桑搞不明白。以前他搞不明白的问题就问岑道州,岑道州总会帮他解决。岑道州有时候是好人,有时候又不是,在喻挽桑想要留岑道州在国内,而岑道州坚定地选择出国时,岑道州就不是好人。

一觉醒来,岑道州病危了。原因是腿上的伤口感染,或许需要截肢手术,加上胃部不明原因大量出血。岑道州被送进ICU,经过两个小时抢救,有人来通知喻挽桑去ICU病房探望。说是病人的要求。经过ICU病房长长的走廊,喻挽桑换上绿色隔离服。

岑道州戴着氧气罩。喻挽桑站在他面前,岑道州的手握住喻挽桑的手,一手又扯掉了自己的氧气罩。

护工着急走过来。岑道州吃力地让喻挽桑靠过来。

“岑道州你别死了,你装什么装?”喻挽桑的语气带着点颤。他在害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岑道州在喻挽桑左手的无名指上摸了摸,没有摸到结婚戒指。他笑了一下。真好,仪式没有继续举行,哥哥还不是别人家的。

紧接着,喻挽桑就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吻了一下。岑道州说:“哥哥,祝你,新婚快乐。”

不到十分钟,岑道州的手术并发症发作,胃出血没有止住。喻挽桑被请出ICU病房。

岑道州的爸妈和沈夏也来了。沈夏抓着喻挽桑的袖子,质问他:“岑道州怎么了?你是不是和岑道州说了什么?”

喻挽桑不明白沈夏在说什么。他和沈夏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岑道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