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听我解释。”喻挽桑说。
沈夏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喻挽桑伸手去抱他,却冷不丁被沈夏打了一巴掌。
沈夏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拉着岑道州的手,将岑道州护在身后。喻挽桑被打蒙了,看着沈夏护着岑道州,喻挽桑一肚子的气。
“你干什么?疯了吗?”喻挽桑质问沈夏。
沈夏冲着喻挽桑发脾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和阿州私底下联系。今天阿州过来是为了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天我都要跟阿州走。喻挽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缠着岑道州不放!”
喻挽桑盯着这两个男人,不可置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沈夏倒是说明白啊!他怎么着岑道州了?岑道州捡了戒指戴在他手上,他没反应过来拒绝而已。何况沈夏身为自己的未婚对象,怎么净护着岑道州?
“我缠着他?”喻挽桑指着岑道州,“就算天下的人都死绝了,我都不会看这个家伙一眼。”
岑道州低下头,眼底情绪不明,他再没抬起头看喻挽桑一眼。喻挽桑虽然生气,也知道这事儿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他看着低头的岑道州,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解释说:“我话说得有些过分,我脾气差,你也知道。你快帮我跟夏夏解释一下。”
他们三个人还在吵,外面已经有人在走廊上奔跑。有人在哭,酒店的墙壁开始晃。休息室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掉到地板上。有人嚷着“地震了”。
喻挽桑快步去拉沈夏跑,沈夏却拽着岑道州,甩开了他:“阿州,跟我走。我知道酒店的紧急出口在哪里。”
喻挽桑被落在后面,吊顶的吊灯掉下来,拦在他面前。墙体剥落,天花板陆续掉下来。休息室的门被扭曲的墙体挤压得变形。喻挽桑被堵在休息室,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结婚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灰尘的味道弥漫。喻挽桑自认,他没有对不起沈夏。他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一个比他还深情的煞笔。
他好不容易买房,房产证上写的都是沈夏的名字,给沈夏的妈安排工作,每天事无巨细地给沈夏提供情绪价值,沈夏要奢侈品他宁愿省钱也要买,沈夏说不习惯和男人发生关系,他说不碰就不碰。
他爹的,喻挽桑现在恨透了岑道州。他就多余给岑道州擦那眼泪,他怎么刚才没把岑道州的眼珠子戳坏呢?看着倒是楚楚可怜的,却原来是趁机来勾搭他老婆的。
等他醒过来,却看见他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岑道州倒在他面前。三十岁的岑道州,和喻挽桑记忆里十七岁的岑道州已经完全不一样,更高,更成熟。
喻挽桑发现自己被岑道州护在怀里,身边有一瓶水和两块面包,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岑道州搜罗来的。
酒店塌了,余震陆续发生。废墟下只剩下很微弱的光,从角落的缝隙里渗透进来。岑道州醒来,喻挽桑正要问清楚原因,却被不讲道理的岑道州伸手将他的脑袋捞过去,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喻挽桑的脑子有片刻是空白的。
岑道州伸了舌头,用力地撬开他紧闭的唇缝,横冲直撞地冲了进去,喻挽桑推着他,却没有任何用处。
喻挽桑简直要被气哭了!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他们都生死难料了,这人还要来亲他!
岑道州怎么到死都还要耍流氓?
难道是想要死了之后,在墓志铭上都想要更胜他一筹,宁愿被人误会成1而死的光荣?
喻挽桑觉得自己真相了。岑道州从小什么都要跟自己比较,连对象都要抢他的,死的时候说不定也要跟自己较劲。
喻挽桑拼命地推开岑道州,岑道州却抱他抱得很用力。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磨蹭,很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