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岳府,安排专人照料,一晃十年过去了,邱一清的儿子邱中一也和岳家的子孙一样生活读书于岳家大院。岳凯旋将大权传于岳海润就说过,“德玉泉就需要多一些邱一清这样的人才,但得人者必须笼其心,记着,人在外必须攥其心,这里必须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他们,该我们舍去的必须舍去。德玉泉可以少几个掌柜,但邱一清是众多人中难得的。他的儿子也大了,因此拴他的线我们该换的时候必须换,我考虑将你妹妹许配给他,也就牢牢把他的心抓住了。”
岳思敏被岳凯旋安排上了绣楼,等待着婚嫁。知道夫婿是长他十六岁的岳家下人,这心情就没有好过。这一晚灵儿留在了绣楼陪伴着岳思敏,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丫头,岳思敏才从那樱桃小口慢慢闵出了一句话:“新来的吗?”这声音显得低细忧郁,灵儿说:“是的,小姐。”岳思敏挪动着双腿走到了琴桌边弹奏了起来,这刚弹起来岳思敏就住了手,“叭”的一声,琴弦被她那弹着的纤细的手指折断。
灵儿细微地观察着岳思敏的举动,忧郁中充满着懦弱的反抗,看来翠娥说的对,小姐对自己的婚事那是极力的反对,但自古婚嫁听父命,岳思敏只有把怨气爆发在悄悄的反抗中。
“小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灵儿说。
岳思敏苦笑着说:“难得你的孝心,咳!真的能替我就好了。”灵儿知道小姐的心思,但自己刚来,因此也就含糊地说:“我是丫头,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一定悉心照办。”其实小姐吃饭时灵儿就想,自己刚到岳家大院,必须投靠一个固定的主子,这样才有出头之日,否则呆在厨房院,嬷嬷的气也吃不宵。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过早地成熟,人就这样,主子有多高,仆人就有多大,背靠大树好盛凉,想以前在太后身边,平时耀武扬威的朝廷那些大臣,未见太后见到她,哪个不是说灵儿好!就连李鸿章每次拜见老佛爷前,见了灵儿总还要问候一声呢。
主意已定,灵儿委婉地说:“我不懂小姐的心思,但奴婢以为,万事总有回旋余地,有烦恼的事情想办法绕开,那路就宽了,小姐的心情也就自然好了。”绣楼中的岳思敏很少听到这样的宽心话,听灵儿这么一说,她那忧郁已久的心似乎轻松了一点,这时他才仔细盯着灵儿想到:这么俊俏的丫头留在身边心情或许好一点。“你多大?叫甚?”岳思敏问。灵儿告诉了岳思敏,岳思敏说:“哦,和我同岁。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灵儿说:“是,小姐。”
关于自己的家世,灵儿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她的父亲乔玉武是太原人,光绪十一年考中举人,并娶了她的母亲,次年初补山西布政史,那一年灵儿降临到人间。光绪十六年,乔玉武调任户部,灵儿和母亲也随同京城,在灵儿十一岁那一年,乔玉武病故,一个月后她母亲又遭遇歹人强奸杀身,父亲的同僚将她收养几个月后,把她送进宫里做了伺女。
出身于书香门第的灵儿,自幼受父亲的影响喜欢读书。满人不去缠脚,京城里那些官宦人家的大脚女子又比比皆是,因此灵儿自小也就没有受到缠脚的痛苦,加之灵儿聪明长得俊俏,因此,这才有机会走进了皇宫,正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她被选到太后的身边,到后来成了太后的贴身伺女。
小姐和灵儿本来同岁,更为巧合的是她俩竟是同一天生日,农历十月初十。岳思敏生于丑时,灵儿是寅时,论时辰小姐还要大灵儿一个时辰呢。
十月初十本是太后的生日,到了皇宫,灵儿也就忘记了这一天也是自己的生日。听了小姐说起生日日期,灵儿说:“哟,你也是这一天啊,你和太后是一天生日。”岳思敏说:“太后?你怎么知道太后是十月初十?”灵儿说:“我也是听人说的啊。我是下人,走的地方多,见的人多,也就听的事多了。”岳思敏说:“我真羡慕你。”灵儿说:“小姐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