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何文耀达到后看着汪洋大火软瘫在地上喊到:“我的天呀……”
西油坊巷本是油库重地,救火的人尽管忙忙碌碌,无奈抵挡不住这风油相助的火魔。大风卷着火苗在汹涌燃烧,似乎在和忙碌救火的人们较着劲,何银萍看着汹涌的大火着急地哭着说道:“我哥呢,我哥呢?”何文耀这时似乎也清醒了过来,嘶声喊到:“银贵,银贵啊……”
想起神志痴呆的儿子还在家中,何文耀忽然朝火海中冲去,路随灵儿的刘一山飞身将何文耀从火海中拉了出来,“大叔,您这是干嘛?”何文耀挣扎嚎喊着:“我儿子还在里面,你松手、松手!”这时岳海润等人也赶了过来,灵儿对刘一山说:“你别管这里,去救人救火去吧,我照顾着何掌柜。”刘一山松手后转身朝汪洋大火中奔去。
刘一山在浓烟滚滚中跳跃搜寻着,由于火势过猛,他被迫返了出来,目望着这燃烧的大火,刘一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岳海润说:“别瞎忙了,你现在赶紧返回把乔遥叫到这里。”刘一山点头快速而去。
无情的火魔在凄凉的哭声中渐渐地熄灭,而这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留给人们的是一场噩梦和永远的痛楚。
乔遥叫了二毛等伙计急忙赶到了一片残骸灰烬的西油坊巷,岳海润说:“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安排些人手照顾好何掌柜和小姐,另备生活用品和粮油安排伙计分发给这些受难人,最后筹备一万两银子准备随时应急。”乔遥说:“东家真的准备出这多么银子?”岳海润说:“怎么,你这个掌柜有甚异议?”乔遥说:“没有,没有,只是……”岳海润说:“安排去办吧。”乔遥点了点头,吩咐二毛留守,叫了灵儿和刘一山搀扶着何银萍回到了德玉泉分号,岳海润默默地站立在已经倒塌的废墟中,耳旁嘶心咧肺的哭叫声不由让他一阵阵悲楚。火灭了,风住了,何家废墟中,人们抬出了七具被烧焦的尸体,那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手脚扭曲成弯,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在临离人间的痛苦和挣扎。何文耀则静静地守护在儿子那舔得皮焦肉绽扭曲的焦黑的尸体旁,一副失落、无奈和痴呆。
岳海润说:“何掌柜,您要节哀,事已出了,当务是要保重身体,这里已安排人照料,咱们回去吧,很多事情还要等着您去处理。”何文耀苦笑了一声说:“我还处理甚,我甚都没了,没有了。”二毛叹了口气说:“咳!事情虽然发生了,让人心痛,但您还要打起精神来,千万别过于伤感,为了小姐,也为了您,何掌柜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岳海润吩咐二毛将何文耀搀扶回位于东柴市角街的德玉泉分号中安顿了下来,并责成乔遥全力安排何家后事,这场大火何文耀不仅烧死了儿子,而且也将面临落魄之地。
岳海润在处理何家的大事上算是尽了仁义之心,本来要早回景灵,也被这场大火耽搁了下来,三日后德玉泉拿出银子将这次大火死难的人妥善安排后,晚上,岳海润对乔遥说:“何家是我们德玉泉多年的相与,这次他遭遇了如此之灾,就靠他目前的情况,别说恢复生意,就连基本吃住都支撑不了,该安排的我们已经帮他安排了,下一步对他该如何帮助,我的意见是出一万两银子帮助何掌柜恢复生意,我明天要回景灵,具体事宜你责成专人办好,我看二毛这个人挺机灵的,也对何家熟悉,就让他去承办,你还有甚意见?”
东家对何家如此慷慨帮助,乔遥听着心中感慨,对于当今的这位东家,他不是很了解,事情换在老东家头上是不会这样慷慨的,老东家看银子如同性命,五年前同是大同相与遭难,老东家虽未釜底抽薪,却视之不帮。
也许东家另有图谋?乔遥想。
“怎么不说话?”岳海润问。
“没,没,我在为东家如此助人感慨。”乔遥说。
岳海润笑了,他说:“呵呵,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