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能断绝所有令他不安的可能性。

“……不是。”

沈遇开口:“因为你是我收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唯一的弟子。

闻流鹤翻涌着杀意与毁灭欲的心忽然一怔,又听一阵摇晃的铁链声,沈遇开口问他:“能松开手上的锁链吗?”

整座院落有封禁阵法,其实并没有锁住他的必要,只是阵法在锁人后生出,便不了了之。

闻流鹤重新抬起头探寻地看他。

良久未收到闻流鹤的反应,沈遇叹息一声,只好再次启唇:“听话。”

闻流鹤凝神看着他,似乎想从沈遇的表情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般的线索,用以窥探他的真实意图。

但是没有。

那潋滟的双眸,不冷不热,沉静地看着他。

闻流鹤抿唇,但他已经尝过甜头,不是那虚假到不真实的迎合,而是真真切切的,来自于沈遇这个人的低头。

他就像深海里的鲨鱼,稍微闻到一点腥味,便会失去理智扑食上去,即使前方是捕杀他的陷阱。

但仅仅只是撞个头破血流,便能换取这个人的一点爱,那听起来,好像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