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覆在两人身上的里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随着呼吸起伏摩擦在身上时,反而感到过电般的触感。

沈遇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他急忙伸手,抓住那只往下探寻作乱的手腕,骂道:“不是闻流鹤,大清早的你干嘛?”

闻流鹤饿了一晚上,掀起被子,另外一条手臂用力揽住他的腰身往上一提,直接将沈遇抱坐在怀中。

沈遇只觉身体一阵天旋地转,肩膀因为重力往后一砸,结结实实砸在闻流鹤的肩膀上。

砸得沈遇肩膀疼,闻流鹤肩膀也疼。

两个大男人以这样的姿势抱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诡异,更别说身后那诡异的一团灼热。

沈遇:“……”

闻流鹤一条手臂固定住他的腰,另外一条探在腰腹处,被沈遇的手牢牢抓住,遏制住往下的趋势。

闻流鹤把脑袋架在他的脖颈上,往沈遇的耳朵里吹入一口薄薄的热气:“在给师父提供睡醒服务。”

沈遇:“……”

不需要,谢谢。

这样抱着的姿势,并不能看到怀中人的全貌,闻流鹤抬手一挥,水泡于空气中浮现,一面流动的水镜在两人面前浮动,清晰地倒映出两人的模样。

沈遇扫上一眼,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反而觉得现下两人的姿势越看越诡异,他收回目光,没弄明白闻流鹤为什么召出这面水镜来。

看清面前的一切后,闻流鹤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翻滚。

水镜中,靠在怀里的男人雪白的寝衣大开,如墨般的长发散乱,冷色的肩颈流畅平直,将雪白的布料撑起。

锁骨下,雪白的胸肌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白的白,粉的粉,腰腹处薄薄的肌肉像流水一样延展往下,隐约可见浅青色的血管。

雪白的腰身处,擦着一抹无比鲜艳的红痕。

沈遇低垂着浓密卷翘的长睫,那勾人的睫毛半遮挡住如水雾般的潋滟双眸,欲说情又欲止,生动至极。

活色生香,不过如此。

闻流鹤眸色一沉,目光死死将水镜中的男人攥紧,掐住沈遇腰身的手也越发用力,他嗓音发沉:“师父这勾引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简直浑然天成,恐怕能将人间的娼妓比了去。”

沈遇:?

沈遇简直莫名其妙,很想说一句你放什么屁,但想起自己的人设,还是活生生忍住了。

说就说吧,反正也不掉块肉,就当是夸他长得帅了。

闻流鹤咬住他的耳朵,挣开沈遇钳制住他的手,眸光死死追着那面水镜中沈遇每一次细微的反应。

像是一直扑在蛛网上即将濒死的蝴蝶。

一下一下抽搐,一下一下颤抖。

情事过后,沈遇身上又添几处红痕,落在冷色的肤质上,便像是冬日降临,朵朵梅花瓣落在覆雪的大地上,欲得让人心颤。

沈遇缓缓从床上坐起,观察四周,手往上一抬,腕间空荡。

自那日参加完灯会后,闻流鹤就没再拿铁链锁他,玉琦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无论是那玄铁制成的锁链,还是玉琦的帮助,他只在等闻流鹤放松警惕。

他灵气被封,罗盘锁住他的定位,想要走得干脆,还需一番筹谋。

但是以闻流鹤旺盛的精力,沈遇一度怀疑,会不会还没等到自己离开的那一天,自己会因为肾亏而死。

这几日,沈遇都没从床上下来过。

爽是爽,不知道闻流鹤从哪儿学了那么多人间玩法,各种姿势折腾得沈遇简直大开眼界,不得不感慨还是凡人会玩,都玩出花样来了。

但肾疼也是真疼啊。

谁能遭得住闻流鹤这般折腾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