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流鹤转动眼珠,看向齐非白,这贱人根本不惊吓,明明只是被刺入小截剑身,却瞳孔圆睁,呆滞在一起,整个人僵在原地,魂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少年眨 ???????? 站 : ?? ?? ?? . ?? ?? ?? ?? . ?? ?? ??眨眼睛,逐渐明白过来。

啊,被误会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闻流鹤利落收剑,冰冷锋利的剑尖脱出齐非白的胸口,发出清晰的声响。

齐非白终于回过神来,他从胸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冷汗冒上额头,四肢一软,瞬间摔倒在地。

闻流鹤瞧见他的反应,心中嗤笑一声,挑起一侧的眉头,还颇有兴致地在手中挽了个利落的剑花,红色液体顺着剑身倾斜的角度,从剑尖滴落到地上。

剑上血痕的界限足以判断深浅,神色各异的众太初弟子见他收剑,再视线移动,去瞧那剑上血痕,便反应过来。

特么的,玩的好会的一招吓唬人。

刚才那一丝恐怖的杀意绝对是错觉。

闻流鹤再一次抬起头去看沈遇,朝他扬扬手中的辟邪剑,缓慢地眨眨眼。

师父,你看呀,我没杀人啊。

沈遇依旧抿着唇。

别人或许认为那丝杀机只是错觉,因为那杀机太快太短暂,就像他那迅速刺出的一剑,只瞬间便消失无踪。

要不是他的本命剑辟邪被闻流鹤握在手中,沈遇险些也以为是自己误会人了。

那是切切实实的杀意,虽然不知道为何中途改变主意,最后只是戏耍齐非白一番,但那杀意确实存在。

甚至……到现在,沈遇还能通过辟邪感受到那丝被藏起来的,隐隐约约的杀心。

他知道闻流鹤性格顽劣,小时候被捧得太过脱离人群,又幼年丧母,所以存在无法共情他人的性格缺陷。

但沈遇一直认为他本性不坏,在大是大非上能分辨对错,只要稍加引导,便能改邪归正,让这世界又多一个如魏英红般仗剑天下,匡扶正义的修道者。

但直到现在,沈遇才突然发现,其实他根本不懂闻流鹤,不懂这个,他收入师门的唯一的弟子。

像魏英红吗?

完全不像。

沈遇竟然感到一丝被冒犯的恶心感,闻流鹤那张脸逐渐褪去模糊的虚影,在他眼中清晰起来,打破他虚无飘渺的幻想,在他的道心上扎上一刀。

他为自己这扭曲的不应该存在的感受感到恶心。

沈遇闭闭眼,逝者已逝,不该如此。

他既收闻流鹤为徒,便该好好教他成个人形,他这么多年一直做得很好,便该一直好下去。

白衣仙人睁开眼睛,眸光冷淡,启唇轻呼辟邪。

闻流鹤只觉手心剑柄一阵震动,辟邪便瞬间从手心脱出,飞向高台上方的仙人。

闻流鹤五指一缩,手心抓空,怔在原地。

突然,空气中浮出一丝腥味。

起初围观的众人皱皱鼻子,以为是血的味道,直到那味道越来越刺鼻,腥里夹着股恶臭的骚味,大家才纷纷意识到,不是血的味道。

“快看快看!”

“我靠,齐非白被吓尿了!”

听到喧闹声,闻流鹤转动眼珠,收回视线,看向地上的齐非白。

一滩尚有热气的液体宛如细小的溪流,从齐非白身下流出,蜿蜒到他的脚边。

什么玩意,闻流鹤皱皱眉,表情嫌恶地移开脚步,云履踩上剑阵阵眼,从里面解开剑阵防护阵法。

阵法被解开,闻到空气中的尿骚味,站在沈遇旁边的药尊脸色顿时难堪无比。

自家爱徒连半个时辰都没坚持住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