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栓起来。

操他,舔他,吻他,打开他的腿,握住他的脚踝,包裹他。

让他赤_裸,让他脖颈拉长,让他肩胛骨绷起,让他浑身颤抖,让他红绳满身,让他爽到崩溃得哭出声。

然后路德维希会低头,在他战栗的颤抖中,去吻他咸湿的眼泪,吞下去,不止眼泪。

沈遇退后一步,于是路德维希紧跟上前,逼近一步。

就算沈遇不回答,感受到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安德烈也几乎瞬间知道答案。

他心脏狂跳,心中暗骂一声,在看到沈遇退后一步时,立即抬起手臂将沈遇护在身后,阻挡路德维希的靠近。

安德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冰冷到极点:“阁下,贸然靠近一位雄虫,显然并非一位绅士所为。”

路德维希眼珠滚动,移动视线,目光落到安德烈挡在面前的那条手臂上,那表情就像是在思考,是要斩断这条手臂,还是斩掉这条手臂的主人。

安德烈清楚地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后背瞬间戒备地紧绷在一起,手指死死攥紧成拳。

路德维希将在场所有雌虫雄虫纷纷扫视一圈,不出意外看到弗雷德难堪到极点的脸。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嘴角显出一丝冷沉的弧度:“我缺一只雄虫,听闻萨德罗家多美人,特来邀人做客。”

沈遇想,这人明明是流氓做派,一套询问却又优雅到骨子里。

路德维希磁性低沉的声音被风扩开,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一句话瞬间炸开千层浪,抽气声四起,惊骇、错愕的同时,紧攥在一起的心却陡然一松。

所有雌虫和雄虫纷纷看向那位于风暴中心的雄虫。

他垂眸站在那里,冰冷的银发如寂静的月色流淌在白日,浅银色长睫低垂,在眼角拉出一道狭长的阴影,是整张脸上唯一的异色。

不止教堂里的一众雄虫雌虫,一群红血的雌虫们都瞬间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等待着沈遇的反应。

路德维希再次逼近一步。

沈遇掀起眼皮,伸手拍拍安德烈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安德烈偏头看他,对上沈遇如两汪冰湖般的眼眸,那眼神在冷冷地斥责他的无用功,他这一挡除彰显情谊外毫无作用,甚至徒增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安德烈手指攥紧,他怎能不知道这些?

但安德烈无法冷静,每次他处于动摇的漩涡时,沈遇就会强势地把他从情感的沼泽里拉出来,逼迫他做出理智的选择。

安德烈咬咬牙,猛地撤回手臂。

没有那碍事的手臂做遮挡,路德维希看向沈遇。

沈遇垂垂睫毛,决定权再一次被他回进他的手中。

沈遇回过头,看向教堂外的众虫,今天是他的订婚仪式,萨德罗本家和他关系较亲的亲戚基本都有到场,但他的雌父没有来,以此表明他对沈遇与弗雷德缔结婚约的不满。

没来也好,如果来了,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估计就算拼尽一切,他那愚蠢至极的雌父也不会让他登上红血的舰船。

萨德罗家族的人看着他,表情并不如其他雌虫雄虫般惊恐焦急,只是沉默地看着,等待他自己的决定。

如果沈遇不接受路德维希的邀请,利剑必出,就算明知结局,他们也会血战至死。

相反,如果沈遇接受路德维希的邀请,即使背负丑闻,他们也不会加以阻挠,任他而去。

玫瑰与荣耀加身,繁花因抉择而永存。

这便是萨德罗刻在骨子里的冷漠。

沈遇收住傲慢冰冷的姿态,他虽搬出本家,在这一刻却担起萨德罗家族的荣耀与责任,红唇稍勾,露出美丽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