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穿着一身红黑交接的作战服,摘下护目镜扔到一边,发出“啪”的一声重响,他从作战臂袋中取出耳机样式的传导器,戴在耳朵上。
戴上传导器后,声音同步进入耳膜中。
红发雌虫长腿交叠,面无表情地靠在指挥椅上,侧脸被控制台的灯光勾勒出锋利的轮廓,一双锐利的眼眸眯起,视线冷漠地落在控制台上方的后端监视仪上,让人不敢直视。
传导器中,各种声音乱糟糟的一片,雄虫的,亚雌的,雌虫的,唯独没有听到那道他想要听到的声音。
突然,“咔嚓”一声。
门被打开的声音。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中,那些吵闹的声音很快散去,好似有冰雪在空气里蔓延。
路德维希挺直脊背。
脚步声。
他逐渐走近,两条长腿的衣物布料在摩擦间,发出微弱的声响,越来越近,像是棉絮被轻飘飘吹到耳朵上。
桌椅被拉开的声音。
“哐当”
拉出来的桌椅被一脚毫不留情地踹进去。
路德维希闭上眼,几乎能瞬间想象雄虫的表情,如果没有表情,也能被称之为表情的话。
雄虫一定是冷着一张脸,懒洋洋地抬着下巴,他喜欢俯视他人,此时眼皮一定低低垂着,些微的蓝色眸光便自上而下,从那两盏浅银色的睫毛里渗出来。
“阁下,我惹您讨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