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冯明望愿意出手,她也没有推脱的道理。说出的话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说全。
院长一拍手:“你看我都忘了,等你好了之后,直接回脊柱科,不用再去呼吸科了。为了院里的工作,辛苦你了。”
陈青衿淡笑:“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作为一名护理人员,就应该服从院里安排。”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看冯先生的司机在外面,要不要让他进来?”得到想要的,这才起身告别。
冯明望的司机?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陈青衿浅笑了下:“那谢谢院长了,您慢走。”
目送院长出去,良久,门再次被敲响。这回陈青衿坐直了身子,说了一声进。
来人是那个西装男。
西装男似乎是没想到,突然被请了进来,也是一脸懵。但依旧没忘了冯先生的交代,守口如瓶。
陈青衿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
男人没动,就在那站着。
看他不动,她也没再强求,目光淡淡落在实处:“他让你来的?”
“只是路”
“他在哪?”
知道他的那一副说辞,她也懒得听,直接跳过问。
西装男没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
继续没动静。
“开车了吗?”陈青衿看向他。
男人一愣,又一点头。
“带我去找他。”话未说完,她就利索下床穿鞋。
西装男还是不动。
她也不急,笑着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按了扩音,那旁很快接听。
“喂?”
对面声音低沉,透过手机传来,熟悉又陌生。
“你在哪?”陈青衿开门见山。
男人反应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家里。”
“等着。”
??27.少不经事
还是那辆车,坐在车里的时候,还处在一个冲动的状态,头隐隐有些晕,胃里泛着恶心。
只是有些事今天不做,明天也许就没那个胆量了。
本来还因为存进手机的那个号码,而苦恼该怎么先联系他,这回倒是一次性全解决了,代价是被病号砸的那一下。
也幸好她命大,要是力气再大一些,估计人早推手术室里躺着去了。
车开了十分钟的时候,陈青衿实在撑不住,让他停了车,下车扶着树干呕了一会儿,又蹒跚着走进一个店里,买了些东西提着出来。
因为头晕得厉害,再加上干呕,整个人脸上泛着一片病态的红晕。
西装男看到她过来,放下手机要下车给她开门,被陈青衿给拒了。
这回她直接坐在了后座,仰头靠在座椅上,手里紧紧攥着袋子,身上却已经没了力气。
开了十分钟,车拐了个弯,然后稳稳停在一座独宅前。
陈青衿被晃醒,看了眼窗外,嘴角沉了些。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她蜗在两室一厅,而他却享有独宅。
除了年龄的优势以外,自己再无其他可以拿出手的。
也仅仅只是年龄的优势,显得既珍贵,又贫贱。
收回目光,看向驾驶座的人,她淡淡开口:“就是这?”
西装男点头。
陈青衿道了声谢,拿着东西推门下车。
十指嵌进肉里,她也没觉察到,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还是坚定地一步步走向前,抬手按了门铃。
不过响了一声,里面便开了门。
应声望去,站在门口的男人跟在科室的时候,同也不同。那张脸明明就是熟悉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