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来,直接拖她进了更衣室。气哼哼从自己柜子拿出东西塞给她:“喏,你的。”
陈青衿接过:“怎么在你柜子里?”
李静关上门,附在她耳边:“今天早晨就来了,护士长带头把你的东西给拿开了,我能见死不救?就把你的东西拿进了我柜子。”说到这,她冷笑一声,“你没看到护士长那个谄媚的样子。你说她都要退休了,还巴结个什么劲儿,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活明白?”
把东西放在了包里,陈青衿想了一下:“护理部安排的,估计也没法子。”
“没准院里安排完护理部,又直接找了她,可是卖她了一个大面子你信不信?按道理要是护理部直接安排她,她还真不至于笑成那样。”
“行了不说了,吃饭了吗,请你吃饭?”她不想多谈,多谈也改变不了现实。
“庆祝你去呼吸科?”
“滚,不吃了。”
李静笑得开心,拉着她一起往外走,最终还是一起吃了顿火锅。
第二天到呼吸科,把东西放进柜子里,换衣服去了护士站,这回算是彻底搬进了呼吸科。
刚在更衣室就听到一阵儿吵闹,来到护士站看了眼,是夜班的同事跟一个病号在解释着什么。
呆在医院,这些护患纠纷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也不觉得奇怪,站在外面听了会儿,搞清楚状况才过去。
大概就是这个病号昨天刚来,因为没有床位直接让他住了走廊,而在他之后的一个病号,却先他一步进了病房,他觉得就是因为那个人托了关系,才能提早进去。
然后就因为这事儿吵了起来。
明明夜班两个护士,另一个却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着另一个护士跟病号争吵。
陈青衿心凉的同时,又不好意思站在这听,就过去试图调和一下,免得吵着其他病号。
结果那个病号更来气了,说是护士站又来了个帮手,两个护士吵他一个。
随手抄了一把椅子砸过去,正好砸在了她头上。
陈青衿还没反应过来,感觉整个头都处在发懵的状态,扶着桌子,慢慢蹲下,紧接着就吐了。
病号还不过瘾,还要再砸的时候,她就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抱起自己,跑了一段路,又放在床上,耳边各种混乱的声音,再后来就彻底没了意识。
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躺在床上还是想吐,事发时候的事,却是怎么也记不住。
旁边坐着陈母,看她醒了,哭得更厉害了,她也无暇顾及。侧着身子,抱着个袋子继续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第一天,在病床躺了一整天,期间的各种治疗,她也昏昏沉沉任由摆布。
陈母一直在床旁守着,哭着说实在不行就辞职吧,不受这气,甚至还想冲去找那个砸她的人,陈青衿迷迷糊糊给拦住了。
接着又躺了一天,意识慢慢恢复了些,陈母这才放下心来。
想起什么事,说前两天有人过来,她也不知道是谁,当时也没心思,就都给推了。
陈青衿只听,也没在意。
第三天的时候,那人很积极的又来看了她,拉着她各种寒暄,看得旁边的陈母一愣一愣的,等走的时候才问那是谁,陈青衿淡淡吐出两个字,院长。
陈母抿了抿嘴,敢情自己那天拦了院长的探望?这影不影响女儿高升啊?
陈青衿扯着嘴角,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结果在第四天清醒的时候,连前科室的大主任都跑过来看她了。
然后就是前主任,前护士长。
第一次经历这事儿,她还真有点懵。就照这情况来看,等她好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