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理疗,做这么长时间?”
“我也看不懂,就在一旁干坐着。”
“行吧,吃饭了吗?”
点头:“他请的。”
“还难受吗?”
“好多了。”
李静:“我看你忙了这么长时间没休息,要不要回值班室歇一会儿?”
“不用了,明天有手术的病号,还要消毒去呢。”
陈青衿实在心虚,又属于那种不会撒谎的类型,在护士站呆的越久,漏出的破绽就越多,只能去病房找点事做。
“你不知道吗?”李静说,“上午七床给护士长打完电话了,让我们帮忙给那几个病号消完毒了,就那一点事儿,你就歇着吧。”
推脱不过,只得坐在护士站。
虽然自己这边事并不多,但毕竟是在上班时间公然翘班,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于是下午三点,她又主动担起了画体温单的重任。
一直到下午下班,都在小心应付着,无论她们问什么,都只点头。
回到家,睡前又吃了次感冒药,和“小莲花”聊了会儿,忘了回没回他消息,药效袭来,拿着手机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照常上班,早晨去冯明望床前交班的时候,还特意关心地问了他一句,感觉好点了吗,他倒是意外:“都挺好的。”
“不舒服的告诉我啊,不要硬撑着,我也会随时来看您的。”
激动间,把考试用语都给背了出来,惹得一旁交班的同事一阵儿笑。
冯明望也是一挑眉,“您”字都重新用上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出了病房,同事调侃:“怎么,改性了?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你要是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科室满意度调查也不至于回回倒数第一。”
“我这纯属是巴结,身陷病痛的人,最缺少关心和照顾,也最容易被照顾他关心他的人打动。等我把他伺候好了,没准他一高兴,给我介绍个有钱的大腿抱抱,我这后半辈子还用愁?”
“此路迂回,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拍了拍她的肩,同事打气,“加油,成功之后就轮到我巴结你了。”
陈青衿收尾:“那是,只要他有良心,别忘了我对他的照顾。”
可算是混过去了,她松了口气,正要去下一个病房,突然被身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后看。
陈青衿茫然,往后瞟了一眼。
嗯……嗯?
巴结的对象正站在门旁睨着她,嘴角沁着的一抹笑,还未来得及收回,隐约可见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年代说假话也会被当事人听到的吗?
陈青衿有些尴尬,慌忙拉着同事钻进病房。
同事:“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还是得靠自己啊。”
“……”
得了,反正听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算是有经验了,她倒是没特意避着他。
下午下班之前,去七床交班,他没在病房,外面也没见人,陈青衿心里犯嘀咕。跟夜班简单说了一下白天的情况,就去了下一个病房。
关雪因为那封情书抑郁了,整个人看着都颓废了不少,下午跟她打电话,让她帮忙去停车的那边看一下,是不是情书掉在地上了。
陈青衿没好意思说,就算是情书掉在地上,那也应该早就被院里保洁给扫走了。
要不就是人家根本就没兴趣也懒得回,要不就是早就忘了那茬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喜欢和拒绝的意思。
再说,冯淮安看着都得有三十岁左右了,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看一个二十四姑娘给他写的情书,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至于一个成熟的男人,还会喜欢情书这一专属于